悦抬眼,好笑道,“丁文琪又向你告状了?她还真是沉不住气。”
陆成宇嗤道,“这种女人也不知道你留在身边干嘛。”最烦她故意模仿唐心悦以前清纯的模样,真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类型,而不是唐心悦这个人吗。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他爱的那个人。
唐心悦眉眼弯弯,揶揄道,“还是有点用的,留着帮我解决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呀。”
刚开始的几次人生,她也烦背后补刀的丁文琪,很快找机会把她赶出这个圈子里。
结果随着陆成宇在帮派中地位的提高,女人前仆后继就没消停过。
后来她干脆故意把丁文琪留在身边,对方算是她遇到的敢觊觎陆成宇的女人中战斗力不俗的,唐心悦懒得和那些女人争斗,正好把丁文琪推出去和她们互掐。
陆成宇一只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过唐心悦的手,拿在嘴边吻了吻,“没有莺莺燕燕,只有你。”嗓音轻柔若呢喃。
唐心悦心中涌动着柔情,反手握住对方的手拍了拍,“好好开车。”
不经意瞥见后视镜中的自己,女人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眼底流露的疲惫。
她垂眸,心里的迷惘像是深夜的路,雾蒙蒙中看不清方向。
这条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4年后。
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郊外一处建筑工地人影晃动,火把摇曳。
“……我劝你还是早点来,要是晚了,美人儿可不保。”
阴气森森的话语通过手机对对方威胁,听筒里传来男人狠戾的喝骂,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啪地挂断电话,冷笑走向天台上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女人,“你看,陆成宇果然为了你来了。”
唐心悦慢慢抬起头,凌乱的黑发下露出疲惫的脸,自从被陈飞派人劫持到这里,她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嘴唇一动,因干涸立即裂了个血口子,“陈飞,你这是何必。那个位置对你有那么大吸引力?为了这个,兄弟不要,道义不要,连人性都不要了?”
“你懂什么!”陈飞倏地出手用力捏住她的脸,看着她痛苦变形的模样,心中快意,“同样都是出来混的,谁也不比谁付出少。陆成宇凭什么就能处处比我高一头?锐哥赏识他,兄弟服他,大头对他忠心耿耿,还有你为他死心塌地,”他盯着女人尽管疲惫而不掩美丽的容颜,眼底闪过贪婪,随即被浓浓的怨恨覆盖,“权势有了,美人也有了,他什么都有,偏偏一样都不愿意给我!”
唐心悦冷冷道,“那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一一厉数陈飞的罪状,“说能力,上次东边工地,锐哥交代你办的事儿,那么重要你都能搞砸了;说性格,贪杯好色,连兄弟的女人都觊觎。你这个样子,谁肯服你!”
陈飞气急败坏地叫骂,眼底猩红一片,隐隐有发狂的趋势,“闭嘴!谁都会犯错,我只是没办好那一件事,凭什么不再给我机会!还有你,”他盯着唐心悦,眼中痴迷癫狂,“你这么美,又会赚钱,要不是有你的扶持,陆成宇他根本不可能赢得了我!”
唐心悦沉默了下,自嘲地摇头,“你说错了,扶持他上位,是我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天台空旷,这栋楼房只是毛坯,空荡阴森。唐心悦被绑缚着手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漆黑的苍穹,心情郁郁。
在成为陆成宇女朋友,借机进入到那个圈子后,她尝试了数次想阻止陆成宇出事,但他总要被其他人牵连坐牢。
之前好不容易陆成宇答应她离开,最后关头却功亏一篑。
这一次,她索性破罐破摔,想着如果扶持陆成宇走上更高层,以后找机会洗白的话会不会能够改变他的悲惨命运。
她创业经商,赚钱大部分都支持了陆成宇的发展。他本身有能力有头脑,再加上有钱了出手大方,兄弟们都愿意跟着他,短短时间内声名鹊起。
恰好锐哥在和之前的老大争斗中,幸存下来成为了广荣市新的黑老大。陆成宇和陈飞分别作为锐哥的左膀右臂,陈飞步步紧逼,陆成宇的倔脾气也不是愿意让人的,几年的时间,两人就从曾经的兄弟变成了死对头。这其中固然有锐哥的故意插手好让他俩互相牵制,但陈飞对唐心悦的屡次出言不逊和冒犯,才是根本原因。
对陆成宇来说,抢他的地盘还可以看在曾经是兄弟的面子上忍一忍,觊觎唐心悦,那就是找死。
而今年形势更为严峻,锐哥被人报复打伤住院,至今昏迷不醒。帮派人心惶惶,陈飞开始坐不住了,想先下手为强,非常没有道义的把目标锁定在了唐心悦身上。
陈飞轻佻地摸了下唐心悦的脸,怪笑着闻了闻手指,“嗯~真香,”垂涎的神情令人恶心,“对啊,你是做错了。跟着他就是你最大的错误,”他埋下/身,双手撑在唐心悦两侧,眼睛宛如毒蛇直盯着,“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跟过他。等他死了,你要是愿意跟着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好了。”
陈飞让陆成宇只身前来,说是谈判可这口风就透露了他压根没打算放过他。
他要他的命。
唐心悦心直直下沉,而她知道陆成宇必然会来。
他为她挡过刀、救过命,而她也舍不得他受到一点伤害。
又轻又慢地吐了口气仿佛做出某种妥协,唐心悦表情软了下来,眼波流转间温柔而妩媚,“飞哥你靠近点,有个陆成宇的秘密我想告诉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哪里收购的枪火吗?作为条件,你事成之后就放了我吧。”
娇声娇气的轻唤,听的人骨头都酥软了,陈飞内心蠢蠢欲动,有一刻眼睛都发直了,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想要一亲芳泽,“什么?”美人和权势,他都要!
唐心悦娇笑着看着贪婪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屈膝,狠狠撞在男人的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