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响动,所以及时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宝贝,‘春’雷一声响,万蛰苏醒来,冰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这话说得理智而又隐晦,虽然在深夜,却还是让秦雅芙想起了许多。
她仰起头,瞪大了眼睛,却还是无法在漆黑的雨夜里看清眼前人,身体上实质的触感让她相信,即使再无助,还好有他伴在身边。
她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低低的声音唤了声:“子航,”
“嗯,宝贝,怎么了?”林子航心中一直存着疑‘惑’,只是怕碰触到她心底的伤痛才不敢问及,只是她总这么难过,真的好吗?
“没事,”秦雅芙柔软的脸颊轻轻蹭着林子航的‘胸’膛,“就是想着,我一叫,你立刻答应的感觉好安心!”
“傻瓜!”林子航叹了口气,这时的妻子就像个柔顺的小猫咪,单纯、甜蜜,让人只想着一生一世的呵护、照顾。
“雅芙,当年的事……”这是林子航始终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他知道她心里有个结,那个结绝对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她肯定隐瞒了什么,只是是什么秘密能让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背负到如今呢?他不是不好奇,却可以为了不让她难过而绝口不提。
可是,她不快乐啊,这么多年过不去的梦魇,到底值不值得她继续背负下去呢?
黝黑的夜晚,轰隆隆、连绵不绝的雷声里,林子航忍不住问出的问题,与其说是为了解开疑‘惑’,还不如说是希望帮助秦雅芙解脱呢。
只是,秦雅芙沉默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当年的事已经随着时间流逝,忘记了。”
林子航没吭声,他不想要这个结果,但又绝对不能让她伤心。
秦雅芙沉默半晌,却又轻轻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说什么胡话呢?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不记得就彻底忘掉好了,只要你以后别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到任何时候都记得,你的身边还有我在,就足够了。”
林子航愈加用力的抱了抱她,他其实个完美主义者,他想事情更简单、纯粹些。
在他的字典里,喜欢,就不懈余力的去追求;不喜欢,也可以坦坦‘荡’‘荡’的放手,所以,在他身上,就不存在这种犹豫不决的想法,只是他不能强求她也这样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沉寂了一冬的大自然肆意挥洒着它的情绪。
雷声渐渐小了,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地后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段时间里,秦雅芙一直很辛苦,所以在心里安宁下来后,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林子航难得毫无杂念的跟着入睡。
第二天早晨,林子航早早叫醒了秦雅芙,一起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
当两个人坐在山顶时,林子航告诉了秦雅芙五年前来这里的事情。
事情并不复杂,五年前,当他们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商量着想出来玩儿的时候,当时做为林子航正牌‘女’友的年玥就推荐了这个地方。
这里的云姐其实是年玥的一个远房亲戚,但多年来,一直跟年家走动很频繁,那个时候,一群半大孩子们只想找个地方吃喝玩乐一番,正值‘春’季,的确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所以大家听了年玥的提议,全都举手赞同。
那次,他们玩儿得很尽兴,一群城里的孩子在吃到山里的野味儿时,都兴奋不得不行,有个同学偷拿了家里的两瓶好酒,也都被他们喝了个‘精’光。
云姐夫妻人很好,实在、好客,又因为他们自己没有孩子,寂寥惯了,所以招待他们的热情也极高。
后来,到了下午,那天恰好也下了点雨,云姐担心路滑,不让他们回去,特意让丈夫走了二里地,去村长家里帮他们给家里有电话的人家留了口信,麻烦他们相互转告,不让孩子回家了。
好在他们平时就是一起玩儿的人,各家之间也都有联系,家长们便放下心来。
晚上休息时,就有大胆的同学怂恿林子航跟年玥睡在一起,年玥涨红了脸,咬破了嘴‘唇’,缩在炕角,说什么也不肯点头。
林子航虽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华,对男‘女’情事也好奇,可是,却还算有责任心,自然也不肯。
那天一共三个男生,两个‘女’生,云姐本就安排好,自己跟两个‘女’生睡,丈夫跟那三个男生睡的,但看到他们起哄,却不好意思出言劝阻,幸好当事人都没有‘乱’了阵脚,一切都相安无事下来。
当然,经过这件事,倒是让云姐对林子航的好感骤增,她感觉这孩子看起来出身官宦之家,也应该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儿,但不肯‘乱’来的想法还是‘挺’值得她钦佩的。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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