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张望的村民下了逐客令。
村民们胆子小,好奇心却大,看到警察们只是礼貌地跟他们讲话,也就不再畏惧,甚至还有个人大声问道:“终于把人抓到了,这是要替杜泽报仇血恨了吗?”
“不要‘乱’讲话,案件还在调查当中,如果有需要,会找你们的,现在就不要凑热闹了。”警察们的态度还算不错,他们有他们的执法方式,倒并不一定都是强势辱骂之人。
“不是我们要凑热闹啊,你们看看杜家的老头和老太婆也太可怜了,哭了这么多年,老太婆的眼睛都快瞎了,老头去年上山,把‘腿’也摔伤了,他们的日子多难过?再怎么样也得让他们看到恶人受惩罚才对。”
“妈,你瞎说什么呀?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当年的事都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呢?”另一个压低了的‘女’声训斥道。
“哟,我每次一说,你就不爱听,你倒说说,我哪里说错了?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水灵得跟小姑娘似的,你们是一般大的年龄吧?这不明摆着她过得比你好吗?
凭什么呀?让公公婆婆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她却逍遥自在二十多年,啧啧,你看那两个男的,哪个不比你家爷们长得好,她就是个……”
“好了,走了,妈,这么大岁数了,嘴巴还这么损,各人家过各人家的日子,人家又没碍着你的事……”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强行拖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快步走远。
厉蕾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她从钱友被带走后,头脑慢慢清醒过来,就推测出当年的案件应该跟他曾经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有关,可是今天真正看到本尊,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那个与秦雅芙有着五分相像容貌的秦素梅,的确是气质卓越,风韵犹存,从脸上都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只是苍白的脸‘色’,微微发抖的身子,让人知道,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有所禁忌的。
再看看另外两个被拷着手铐的男人。
一个身形高大消瘦、‘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另一个看起来平凡、敦厚,其实在厉蕾眼里,站在这对人中龙凤面前的钱友并不至于有多逊‘色’,可分明是格格不入的,应该说,他跟秦素梅的确没什么相匹配之处。
而且事实上,钱友除了最初看了一眼厉蕾后,也就收回了视线,他也没有贪恋秦素梅的意思,此时的目光只是定定地盯着正前方位置的一扇窗户发愣。
包括那个气质优雅的男人的目光,同样不够坦然,他的脸部肌‘肉’轻颤,双手握紧拳头,泛白的指关节泄‘露’出其内心的不安之情,事隔经年,该还的债还是要一笔笔偿还清楚的。
秦素梅也是呆了半晌,才感觉到秦雅芙的目光,她忽地抬起头,眼里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后,‘唇’角微勾,‘露’出苦涩的笑容。
秦雅芙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姑姑,想起自从小时候分离后,唯一一次见到她就是在北京的一次产品‘交’流会上,那个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刚有碰触,马上就移开了,曾经的胆战心惊,终于不会再次降临,只是,此时的相见,却又是怎样复杂的情绪啊!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就打开锁吧 。”说话的还是郑好,但他的视线停留在‘门’上的一把大锁头处。
“等等,郑队,等等,”从旁边另一扇‘门’里快步走出来个子不高的年轻警察,他压低了声音说,“郑队,发生了点儿小状况,老太太刚刚晕厥了,才缓过来,所以……”
“缓过来就好,那就让她开‘门’吧。”郑好有些气恼,他大体已经理顺案件发生的经过,也许是因为平时见多了穷凶极恶的罪犯,以至于对哭哭闹闹的杜老太太无动于衷,或者再加上通过调查得知,这位老太太的为人也说不上太好吧,。
反正尽管不能打同情牌,可郑好的心理天秤还是在不知不觉当中稍稍倾斜了点儿,。
“她在哪里?走了没有?”一个响亮的老太太声音从警察刚走出来的屋子里发出来,她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别吵,别吵,人家警察同志都大老远地赶来了,你还闹什么?”另一个老爷子的声音紧跟着劝道。
“我怕什么?我告了这么多年,儿子的冤屈没处申不说,你看看那个‘女’人,活得多滋润,凭什么呀?凭什么我儿子就要被埋在冰冷冷的地下?”
老太太不管不顾地大声质问道,她眼里喷着火一样地,恨不能用双眼从秦素梅的身体打出个‘洞’,之后再生吞活剥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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