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们身边的方方面面。
比如河流的长度、湖泊的面积、人口、物理化学的常数、每个城市的人均收入,每天有多少人约了炮儿,多少人表了白,多少二哈拆了家......
......
账目你可以做的很平,天衣无缝,也可以让收支源头无法追溯。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与自然产生的原始数据有根本差别。
吴宁只要按照本福特法则统计1到9出现的概率是不是符合自然法则就行了,你账做的再平也是没有卵用。
可是,这些没法和秦妙娘说啊,她哪知道什么本福特?
就算吴宁和她说了,秦妙娘信不信还是另一回事。
所以,吴宁干脆不解释了,只是一口咬定,“账是假的,你家的账房有问题。”
秦妙娘:“......”
“可是秦家的账房孙伯......已经在我家供事三十几年了呀,不太可能。”
“那就更没跑了!”吴宁更是笃定。
“不是几十年的老账房,不可能把账做得这么漂亮,让你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查吧,他肯定有问题。”
秦妙娘闻罢,当真为难了,怎么查?仅凭吴宁的一句话,就去查她家的账房?
“哎!”
吴宁长叹,心说,我的傻丫头啊,你还是别做生意了,这点事儿还用我教你。
“一般账房,即使做假,也要留原账。”
“也就是说,肯定有两本账。一本给你看,一本他要留存下来,以备时时查对,避免出错,或者发生意外。”
“所以......”抖着秦妙娘这本假账,“你不用去管这本账如何,只要找出那本小账就行了。”
“可是......”秦妙娘还是眉头紧锁,“孙账房又不会自己把真账给我,要怎么查啊?”
“算了!”
吴宁彻底无语,这丫头已经笨的没救了。
“交给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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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伯家,正好今天四伯也在。
吴宁想了想,就把秦家账房做假之事与四伯说了。
在吴宁看来,也别麻烦了,换巡卫营或者是府衙出面,把那个姓孙的一抓起来,吓唬吓唬还怕要不来真账?
可是,四伯一听,直接就乐了。
“哪用这般麻烦?”
得,在四伯看来,吴宁这招都算麻烦的。
“九郎不知道吗?”
“只消查一查纸店,看看秦家布庄进了多少纸,与账目消耗一对,对不上直接管孙账房要便是。他若是拿不出,不就明了了?”
“啊......啊?”
吴宁没听明白,“这就查的出来?”
吴长路一听,不由大乐。
“九郎真不知道啊?这账房用纸可不是随便哪都能买的。为了防止作假,账本用的纸都不是一般的纸,是有着特殊纹理的。”
“这种纸还不是哪里都能卖,城中只一家官营纸铺有售。且买了多少都有记录,一查便就知。”
“还有这种事?”吴宁傻眼了。
好吧,历史这一块他啥也不懂。
“可是,万一孙账房不用账纸呢?”
“不会!”吴长路大手一甩,“这种账房在府衙都有造册,官府也怕商户以假账冲税啊,所以别家纸铺都不会卖给账房。”
“他若买纸,就算不是账纸,也只官营一家可以买到。”
“......”吴宁第一次觉得有点小觑古人了。
原来人家也有防伪,而且还挺高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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