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让他细看。
又细聊之下,得知人家是一家五口,想寻一处既能住家,又能糊口的营生,当下心知,这是个诚心来兑买卖的年轻人。
当下自然客气不少,给吴宁端来茶水,分宾主落坐。
只不过......
只不过,店家要是知道吴老九这货兜里一个大仔儿都没有的话,非把他踹出去不可。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这......”吴宁有点犹豫,总不能说我叫穆子究吧?
“姓吴!!”
情急之下,只能报了真姓。
结果,店家一听,“哟,还是本家?”
店家也姓吴。
“那不知道小哥,了解过租金没有?”
吴宁一笑,“这个不急说。
“今日前来,主要是还是想问问吴家老哥,这经营的好好的,怎么就出兑了呢?”
“嗨!!”吴店家当下打开了话匣子。
这本来就是个实诚人,再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不瞒小哥,这早点铺子啊,说挣钱吧,也挣不来什么大钱,糊口而已。好在背靠东市,不愁人流。”
“原本是我夫妻二人经营,加上父母尚在,也能搭把手,平时勉强维持吧!”
吴宁点头,此言非虚。
但是,东市人流大,客源多,不假。可是,早点铺子也不少,这一家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那不挺好的吗?”
“是挺好啊!”吴店家道,“可是,现在却是经营不下去了。”
“为何?”
“因为......”吴店家乐了,“不瞒小哥,老哥哥我得菩萨保佑,家里头那位一连生了两个女娃,终得弄璋之喜。”
“这不,我那娃儿还未满月,家里头父母老妻自然都围着吴家这根独苗转悠,哪还有心思经营小店?”
“现在只剩老哥一个人,也是忙活不开。思来想去,还不如兑出去,收笔租钱来的踏实。”
吴宁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儿,好事儿啊!
连道恭喜,终于问到正题,“那不知本家老哥,要租钱几何?”
“这个嘛......”吴店家沉吟片刻,“小哥是个痛快人,咱也不说虚的。”伸出一个手势,“年租,百二千钱。”
百二千钱?
就是一百二十贯铜钱。
别说一百二十贯,现在的吴宁,哪怕是两个大仔儿,他都拿不出来啊!
不动声色,“价钱......还算公道。”
“是吧?”吴店家大乐,“这么大一间铺面,又是东市旺铺,确实不高了。”
“嗯。”吴宁点着头,心中飞快算计着。
“那...本家老哥能不能交个实底,这铺子正常经营的话,一个月下来,能有多少盈余?”
“这个嘛......”吴店家又想了想,“反正在我手里,一个月下来,去掉人吃马嚼,一家用度,能剩个二三千钱。”
这个数,在长安普通百姓之家来说,不算少了。
因为,这是人家去除了一家用度的情况下的结余。
要知道,这年头,百姓之家能收支平衡还有结余,已经算是小富之家了。
“还能剩下两三贯......”吴宁一副沉吟琢磨的架势,“那还....还不错嘛!”
话说到这份儿上,吴店家就知道,这位应该是下决心要租了。
你看看,店面满意,价钱也满意,对早点铺子的收入也满意,那就没什么不满意的了呗?
登时大乐,“这么说,小哥有意接手?”
直到现在,吴店家还不知道,这货的兜比脸都干净,他租个屁!
但是,外面盯梢儿的可是太知道了,这位爷已经啃了十来天的粗面儿蒸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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