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枭宛如没有瞧见那张纸似得,淡淡的笑道:“鸡蛋羹,味道不错。”
“你喜欢就好。”温暖有些惶恐。
他竟然开始夸赞她的厨艺了。
她知道他越是生气,越是笑的温暖如春,他现在笑的这般温柔,显然是生气到极点了。
战战兢兢,警惕的瞪着他,生怕一不留神,他就把她手里这张纸撕了。
犹枭看着她护着离婚协议书,像是一只忽视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压下去怒意,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你每天,都做给我吃,好不好?”
温暖摇头:“我住在筱绡家里,你住在城堡里,我们两家距离的太远,你让家里的厨师给你做吧,签完,我就回去啦。”
犹枭忽略她后半段话,冰冷的唇隐匿着神秘:“总之,只要距离很近,你就可以为我做了?”
温暖听的越来越糊涂,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我离婚协议放在你这?反正我上面签过字了,你自己写完邮寄到民政局就OK了。”
作为小动物的本能,她觉得男人有点不好揣度,阴森森的让她发寒。
找了个理由,转过身,迅速的离开。
刚刚走到门口,她发觉到身边传来一道脚步声。
她惊讶的望着犹枭,“你跟着我做什么?”
犹枭不动声色:“你看我。”
温暖唇角抽搐:“谁稀罕看你。”
“你要不看我,怎么知道我跟着你?”犹枭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温暖噎住,“算我看你了,那你跟着我干嘛?”
“谁说我跟着你,我只是出门办事。”犹枭薄唇浅扬:“你看着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特别好看啊?”
温暖黑线满头:“你自我感觉太良好。”
她别过脸去,气呼呼的朝外走去。
经过人群的暴动,不能坐公交,她刚刚走出城堡,就坐在席家早早派来的车子里。
温暖关上车门,和司机说道:“辛苦您了,等我很久了吧。”
司机笑眯眯:“不久不久,但是,您身后……”
从另外一个车门进来的犹枭,面瘫着脸,眼神冷飕飕的盯着司机。
司机吓的一哆嗦,不敢言语,一脚油门冲到街上。
温暖咬着下唇,愤然的瞪着他:“犹枭,你不在家里养伤,跟着我做什么?”
犹枭眼神里泛起了波澜:“你别自我感觉良好,我只是想要搭个顺风车,谁要跟着你。”
温暖又噎住,气喘吁吁地别过脸,不理会犹枭。
一路上,她和犹枭虽然并排坐着,但是一个双腮鼓囊囊,一个气定神闲。
成了截然的对比。
温暖望着车窗上男人的倒影,微垂眼睑。
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再次靠近着她。
新闻案件之后,她的名字的代名词是麻烦。
他明明知道和她离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可以明哲保身,百利而无一害,为何他不同意呢。
温暖的眼神落在自己微微平坦的腹部,忍不住的微微叹息。
宝宝,你能告诉妈咪该怎么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