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心跳从未有过像此刻这般迅速,呼吸也顿时凌乱。
他看完这封信,或许之后,他们也就没了未来。
弑母之仇,他怎么会原谅她呢。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眼眶微微泛红,已经做好,他提出离婚要求的心理准备。
犹枭将信纸放在桌面上,抬眼望着她:“这封信,怎么是空白的?”
“对不起……啊?空白的?”温暖迅速怔怔盯着他,又忙不迭将信纸取出来,“怎么会是空白的?”
犹枭面无表情,“一张白纸,你还这副表情,让我以为,你日记里写了有关于我的事呢。”
“呃……”温暖心虚的支支吾吾。
犹枭将白纸放在温暖面前,“你的日记,倒是简练。”
温暖干笑几声:“哈哈……”
这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妈妈不应该会骗她?可是里面确实是空白的。
“既然,这封信是空白的,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吧。”犹枭又兀自盯着她,“为了一张白纸,你还打扮成这副模样?”
温暖有些想要吐血,“我……我是看看,我变装了,你还能不能认识我。”
犹枭上下打量她,像在审核一件物品是否合格。
看的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被看的人觉得像是一件被观赏的物品,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温暖面对他炙热目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犹枭挑眉,“下次女扮男装,不用带束胸,毕竟搓衣板,与生俱来的便利。”
“你才搓衣板呢!”温暖气呼呼,愤恨的瞪着他,“我去卫生间!”
犹枭好整以暇,目送着她离去,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
温暖坐在卫生间里,将束胸解开,顿时得以喘息。
又取出来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温珂芸很快接通:“喂?小暖?”
温暖连忙说道:“妈,那封信,您有没有什么事,忘记和我说了?”
“没有啊。”温珂芸思索几秒,低声说道。
“可是,那封信里面,为什么是空白的?”温暖疑惑,“您确定不是记错了?”
温珂芸思忖几秒,回过神,“我想起来了,当初那封日记,我用的是褪色笔,写完之后,字迹随着时间消逝,逐渐的消失,但是只要被紫光灯照耀,就会露出来原本被掩盖的字。”
温暖慢慢的回想,不得不说,国-务厅太大了,每个房间灯都不一样。
紫光灯……
倏地,她猛然一惊。
犹枭所在的办公室,台灯就是紫光灯,只要被台灯照到,就会暴露出里面的字迹。
她慌乱的把这些事和妈妈重复之后。
温珂芸皱紧眉头,“快点,把那封信带回来,在他用紫光灯看到之前。”
“恩……”温暖迅速点头,挂断电话,整理着外套。
殊不知,外面正站着的庞佳佳,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
庞佳佳勾起唇角,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蹑手蹑脚的朝着外面走去,脑海里浮现那封信。
她要在温暖之前,赶到那里,然后将那封信的内容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