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刺鼻的消毒水味。
温珂芸穿着浅白色的病服,躺在床上,看着一旁为她切水果的犹启德。
“你说,小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温珂芸感慨万千。
犹启德动作没有停顿,而是淡淡的说道:“你觉得她知道什么了?”
他将问题抛给她,温珂芸迟疑,“我觉得,小暖已经知道犹枭生病的消息了,只是她不敢确定。”
“这件事,我们不可能瞒她一辈子。”犹启德若有所思。
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小暖如今身体不好,更何况,还是犹枭安排他们不允许告诉温暖。
温珂芸疲倦地按着眉梢,“你有没有去医院看望他……”
“目前医院已经被封锁,全面只为治疗他。”犹启德揉着眉梢,“如果他平安无事,医生会传消息出来。”
温珂芸头疼欲裂。
犹启德坐在一旁,心情也沉重几分,“虽然我平日里,并不喜欢那位总统先生,可不得不承认,他对温暖是很好,甚至比我还好,听到他生病的消息,我心里怪不是滋味。”
温珂芸不客气的反呛,“你平日里还少针对犹枭了?你一直安排小暖进修,还想方设法的拆散他们。”
犹启德惭愧不已。
他以为犹枭对温暖只是虚情假意。
可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很真实。
他这段时间,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让真心相爱的两个孩子,因为他,而不能相聚。
“怎么?”温珂芸冷嘲热讽,“现在知道后悔了?”
犹启德将姜茶递过去,“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温珂芸愣住,嗤笑,“别以为这样就能哄我了。”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能哄你。”犹启德唇角隐隐勾起,认真的望着她,“毕竟我当年做过那么多错事,我还没有弥补,你怎么会原谅我。”
温珂芸脸色一僵,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当年的事,她不想在提及。
只要一想起,就浑身不舒服。
她脸颊有些泛红,别别扭扭的说道:“说小暖和犹枭的事呢,别将话题引到我身上,我们早就离婚了,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小暖的事情,我根本不会与你见面。”
“你啊,真是口是心非。”犹启德喃喃自语。
温珂芸没有听清,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你比较细心。”犹启德敛去神色。
温珂芸冷哼,“我当然比你细心了。”
正在他们争论的时候。
宁远敲了敲门,推开门,走进来。
温珂芸和犹启德看到他进来,顿时眼神一变,异口同声的问道:“犹枭的情况如何?”
宁远疲倦地叹息,“这,您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让他们二人纷纷怔住。
宁远疲倦地揉了揉眉梢,“总统先生,不幸……”
“去世了!?”犹启德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温珂芸宛如晴天霹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呢。
怎么会忽然间这样。
倏地,门外响起一声钝响。
透过磨砂玻璃,温珂芸看着温暖脸色惨白,眼中一片水雾的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