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枭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她走上前,想要触碰他,却又想起自己手指很凉,她狼狈地缩回手。
她抑制着伤心,闷声闷气的说道:“犹枭,你醒过来啊……”
她坚持这么久,好不容易拿到最后一笔大订单,很快就要和父亲的赌约胜利,可是在这个时候,犹枭却病倒了。
如果他出事了,她得不得到父亲的祝福,又有什么用。
“犹枭!”
她睫毛沾着泪水,手指握着他的手腕,委屈的抿着唇。
倏地,她感觉到,对方好像有点反应,胳膊刚刚好像颤抖。
温暖瞪圆眼眸,小心翼翼的望过去,宛如梦呓般,低喃道:“犹枭?你醒了吗?”
病床上的男人,毫无反应,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只是错觉。
宁远连忙见缝插针,低声说道:“夫人,医生说了,先生病情很严重,暂时还不能苏醒,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认病情,您就算和他说话,他也听不到。”
温暖帮犹枭戴好氧气罩,失落的低垂眼睑,“宁远先生,犹枭出了什么事?”
宁远努力保持,严肃认真:“先生正在调查,有关于犹启德先生,当年怀疑他出事是先生动的手,已经调查到这一切,是前国务卿在背后搞鬼,可是在这个时候,前国务卿的司机,忽然间发疯似得,将车子撞向我们,于是我和先生坐在车内,掉到海里了。”
温暖听到这里,撞车、翻车、坠入海中。
这一连串的事故,让她脸色愈发苍白。
宁远又继续说道:“先生脑内有血块积压,需要经过进一步的检查,考虑要不要进行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
温暖呼吸凝重。
这么严重的地步。
她攥着拳头,脸色倏地惨白,“医生,还说了什么?”
“医生还说了,先生这段时间,一定要细心照顾,否则随时的意外,都会导致他永远不能恢复。”宁远又补充道。
温暖听到永远不能恢复,心弦一颤。
到底是多么严重的病,连康复的期间,都要小心翼翼。
宁远压低嗓音:“夫人,总之目前您好好照顾先生,我先下楼为您准备姜汤。”
说完这句话,宁远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既然先生选择装病,他也只能帮着先生,推波助澜。
——
温暖惴惴不安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她坐在床边,手指触碰着他的脸侧,描绘着轮廓。
犹南不是说他,在家中休息么。
怎么转眼间,会变成这副模样。
她担忧地紧蹙眉头,眼眶中泪意翻滚,“犹枭,你这个笨蛋,平时还说我笨,结果你自己掉到海里面,明知道有危险,还一意孤行,为什么这些事,你都不告诉我。”
一直躺在床上的男人,安然的模样,唇角却有些抽搐。
温暖眼泪一滴、一滴落下,落在他的鬓角。
“你这个笨蛋,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尽情嘲笑你了。”
她扁着唇,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无法克制着情绪,她哽咽地凑过去,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