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瞒住了我,可我又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
秦澜心说起这些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怨怼,不过当时在京都听到有人给钟逸送女人的时候,她也是十分生气的,可她心里也明白,就算是在现代,男人寻花问柳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是一夫多妻的古代。
“那你……”叶氏和叶可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就假装不知道,因为我心里很清楚,王爷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我对他是万分信任,就如他对我也是如此。所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秦澜心笑着说道。
“表姐,你就这么相信表姐夫?可是你也不能小看别的女人,就算表姐夫对她们没有意思,也挡不住她们费尽心思想要进王府,到时候还不是给你们添堵!”秦澜心对钟逸的那份信任让叶可莹感叹的同时也很羡慕。
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信任叶世堂,只是天下又有多少男人能做到钟逸一样此生只钟爱和守着一个女人呢!
“所以我才严令王爷这段日子不准回王府,免得那些莺莺燕燕黏上去,呵呵!再说,我可告诫过他身边的人,要是在外有不怀好意的女人想黏上王爷,那就全都给打出去!”秦澜心开玩笑似地说道。
“澜心,可是这样一来,你与王爷不也不能经常见面,你们夫妻自从来到西北,本来相聚在一起的时间就短,要是不在一起,这小世子何时才能有呀!”叶氏操心地说道。
现在韩氏和贺芳晴都不在秦澜心和钟逸的身边,她这个做舅母的说什么也要担起几分责任来,为王府开枝散叶可是比西北的事情要重大的多。
“舅母,这种事情岂是着急就能成的,再说海大夫也说过我们身体并无任何问题,只是静等缘分即可。您就别跟着着急了,现在天晚了,赶紧回去洗漱休息,明日还要接着缝制棉衣呢!”对于叶氏和叶可莹的关心,秦澜心很感动,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做主的,那得看上天的意思。
“唉,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叶氏和叶可莹这才相伴离开了。
只是,二人刚离开秦澜心的房间没多久,钟逸就一个闪身到了屋内,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心儿,你不会真的打算要休掉我吧?”钟逸问道。
“夫君,你在外边偷听多久了?”连“休掉”两个字都出来了,可见钟逸在屋外的时间够长了,秦澜心嘴角含笑走近他问道。
“该听的全都听到了,没想到心儿心里竟还有休掉为夫的想法,看来是为夫最近努力不够呀!”钟逸笑吟吟地说道。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这休书我就不写,要是表现不好,哼哼!”秦澜心故意握起了小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钟逸很少见到秦澜心吃醋的样子,而刚才她那点点的嫉妒外露却让他欢喜不已,似是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同时,她那番真情表露的信任也让他很是感动。
“那要为夫怎样表现,这样——”钟逸猛地在秦澜心脸上偷了个香吻,“还是这样——”这次他竟然拿双手在秦澜心的腋下挠起了痒痒,引起秦澜心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夫君快停手……呵呵呵……”秦澜心想要逃,却怎么都逃不开钟逸的“魔掌”。
“再敢说休书的事情,我可不会轻饶!”钟逸将她抱了个满怀笑着说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呵呵!”秦澜心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真不知道钟逸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而房间里传出来的笑声也感染了屋外伺候的下人们,让他们的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主子心情好,他们自然也跟着开心。
很快,西北各地就开始进入比夏季还要难熬的冬季,而且刚进入十月,湛州就刮起了一阵狂风,飞沙走石的模样让从未在西北过过冬的秦澜心等人都吓一跳。
风沙之后,气温骤降,水竟然都结冰了,而秦澜心也赶快将第一批制作好的棉大衣送到了修路的地方。
这天,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好多百姓和官兵都在外边烤着篝火,而且百姓们的身上也早早地穿上了冬袄。
因为沙甜菜赚了不少银子的百姓,冬季来临之前就买了低价的粗麻絮加稻草做了冬衣,现在西北五州的御寒之物都涨价了不少。
还有些百姓直接用的是山中打猎猎来的兽皮,以前这些兽皮都会拿到城镇集市上来卖,但是今年有些百姓就留下来自己做衣服穿了。
相对于这些西北百姓而言,官兵们身上穿的就单薄许多,实在是他们来的时候天气还很炎热,为了赶路就轻装上阵,如今到了冬季,除了一身冰冷的盔甲御寒,里面的衣服单薄的很。
“大家快出来,公主给大家送棉衣来了!”九月里西北王府招人缝制棉衣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这些天大家都期盼着呢。
这喊声一出,好多人都从帐篷里跑出来了,就看到一辆辆的马车从湛州城的方向而来。
“姐,你怎么亲自来了?”秦澜兵亲自带人前去迎接送棉大衣的队伍,竟然看到了秦澜心。
“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姐借着送棉衣的机会来看看你!”看着自己的弟弟又黑了一圈,秦澜心有些心疼地说道。
“姐,你又瘦了!”秦澜兵看着秦澜心的样子同样很心疼。
“哪有,我天天可是吃着好着呢!”秦澜心笑笑说道,就让人赶紧把棉大衣先发给一些兵士们,“大弟,这是姐姐亲自给你做的,快穿上看看合不合适!”
秦澜心亲手做的棉大衣不少,但是纯棉的她只做了两件,第一件是给钟逸,第二件就是给秦澜兵,至于叶寒等人的自有叶氏几人来做。
秦澜兵本想直接就套上,秦澜心让他把盔甲脱掉,而在秦澜兵的棉大衣上,她绣的是一只盘踞在岩石之上的老虎,金线银丝很是显眼,而且老虎绣的也令人望而生畏。
“姐,这衣服穿上真暖和!”扣子还没扣上,秦澜兵就觉得刚才还冷的刺骨的身上此刻仿佛因为这件衣服全都把严寒挡住了,而且这还是姐姐特意给他做的衣服,非常有意义。
这时,发到棉大衣的士兵也都迫不及待地穿了上去,瞬间身上暖暖的,脸上也都是欣喜的笑容。
“这衣服可真暖和,我大冬天从未穿过这样又大又厚又暖和的衣服,而且晚上还能当被子盖。”有士兵连身上的战甲都没脱下来就换上了笑着说道。
“这衣服里面外边都有兜子,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可是方便多了,能放不少东西呢!”好多人发现棉衣里面和外边都有衣兜,新奇地互相告知说道。
“呵呵呵,以后就是有私房银子也有地方放了!”有些人大笑地说道。
看到大家脸上因为穿上棉大衣喜悦的笑脸,秦澜心和秦澜兵姐弟也是相视一笑。
那些暂时还没有棉大衣穿的士兵也没有失望,因为秦澜心说剩下的棉衣已经在赶制了,一定让大家每个人都穿上这种棉大衣。
同时,秦澜心还带来了好多腌制的酱菜给大家改善伙食,而且还留在这里一天给所有修路的百姓、官兵煮了酱骨头吃,那香味引得过路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
从官道回来之后,秦澜心加紧时间让人缝制棉大衣,西北风太烈,她还让城内的布庄多做一些挡风的皮帽子,另外她还贴告示招人除了做棉衣之外,再缝制一些皮手套。
一时间,西北的皮毛价格也跟着上涨起来,好多百姓不畏严寒开始进山打猎,并且把猎物都低价卖给了西北王府,也算变相帮助了修路。
秦澜心在西北王府里忙的团团转,每天一睁眼就是想着缝制棉衣、手套,晚上到了半夜还没有休息,如此往复的脑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她一个寻常人如何受得住。
这天,湛州城在进入仲冬的第三个清晨终于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而欣喜要出门一睹西北之雪的秦澜心,不知是不是走得有些着急,刚刚踏出房门就突然栽倒在地,要不是眼疾手快的重双和重喜同时扶住她,她非要磕伤不可。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来人,快去找海大夫!”重双吓了一跳,大声地喊了起来。
“重双,你赶紧去通知王爷!”两个人把秦澜心扶进内室床上躺下之后,重喜焦急地对重双说道。
重双拔腿就往外飞身而去,此刻钟逸应该就在府衙里与凌知府、闫通判等人商议公事。
一听到秦澜心昏倒了,钟逸就冲出了房外,而等他赶回王府发现海天冬已经再给秦澜心诊治了。
“心儿!”钟逸冲到了床前,看到秦澜心闭着双眼就像沉睡一般,而她的头上还扎着银针,“心儿她究竟怎么了?”
只见海天冬也是皱眉不已外加疑惑地说道:“回禀王爷,王妃的脉很是奇怪,她看起来只是有些疲惫,脉象也极稳,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无论我怎么刺激她的穴位都不管用。”
“会不会是中毒?”这时候重喜有些焦急地说道。
一听重喜这样问,钟逸当即就急了,有些呵斥地看着众人问道:“王妃怎么会中毒!”
“王爷,您先别生气,在下刚刚已经用银针试过,王妃她不是中毒,呼吸平稳,看起来只是睡着了!”海天冬还是平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既然不是中毒而是睡着了,为什么她一直不醒呢?心儿,心儿……”钟逸又叫了两声,但是秦澜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在下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情况,还需要研究一下!”海天冬很是歉意地说道。
“研究?本王是让你救王妃,你要是无能,就换别人过来!”钟逸冷声斥道。
“王爷,在下知道您现在很着急,但是王妃整个看起来只是陷入睡眠之中,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也可能是她太累了!”海天冬说道。
“你赶快给本王找到原因,否则就提头来见!”钟逸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安,没想到这才没多长时间秦澜心就出事了。
叶氏和叶可莹、楚氏、辛氏等人都在门外等着,心里也是焦急不已,自责不已。
“都怪我,我该劝她好好休息的,天下哪有一个王妃像她这样亲力亲为的,老天保佑,澜心可千万不要出事!”叶氏双手合十祷告地说道。
“娘,表姐一定不会出事的,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肯定就会没事的!”叶可莹嘴上这样安慰着叶氏和自己,但心中也是不安。
“是呀,娘,妹妹说的没错,公主她一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楚氏说道,辛氏也在一旁点头说道。
等到海天冬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王府里的主子、下人都把他团团围住了,争着问他秦澜心的情况。
这时,重双从屋内走出来说道:“王爷说了,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不要打扰了王妃休息。”
众人听后也只得带着一丝忧虑离开了,只是本以为几个时辰后秦澜心就会醒过来,可是她睡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醒。
这期间,秦澜兵、叶寒和叶家兄弟听到消息也都丢下了手上的事情赶回了王府,而钟逸自始至终都守在秦澜心的床榻前,等着她醒过来,而且滴水未进。
“还没有醒过来吗?”叶氏站在屋外询问重双,从刚才开始就有不少的大夫走进去了,但从里面传来的钟逸的怒斥之声,就可以想见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王妃……王妃只是睡着了!”重双抿了一下唇说道。
“对,澜心她只是太累了,你待会儿告诉她,让她不要忧心府中之事和缝制棉衣的事情,有我和儿媳妇帮着,不会有问题的!”叶氏对重双说道。
“奴婢一定转告!”重双端着热水走进了屋中,脚步有些沉重。
等到秦澜心又睡了一天一夜还没醒的时候,钟逸觉得自己要疯了,但他压抑住心中狂躁的不安,只是守在秦澜心的床边,不停地和她说着话,试着叫醒她。
“心儿,你这个小懒虫,都睡了两天两夜了,该醒了!”
“心儿,你再和我闹着玩,我可要挠你痒痒了,这样吓我可不行,你这个小坏蛋!”
“我想吃你做的饭了,尤其是咱们第一次在百味食肆吃的面,一碗热汤面,一碗凉面,你起来给我做好不好,我都两天没吃饭了,真是好饿,你不是最见不得我饿吗!”
“心儿,你醒来好不好,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梦,让你一梦这么久,你起来告诉我好不好?”
“心儿,我其实胆子很小,只要想到你这样不和我说说话,我就连闭一下眼睛都觉得害怕,我不能没有你,你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心儿,心儿……”
……
不知疲倦的钟逸两天来嗓子哑了,胡渣有了,双眼红肿,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呼吸均匀的秦澜心,就怕她突然间连呼吸也没有了。
和钟逸一样的还有秦澜兵、叶寒等人,海天冬更是压力极大,这两天来他试过好多种方法可就是叫不醒秦澜心。
好多百姓、商人、官员也都听到了秦澜心昏迷不醒的消息,但西北王府禁止他人探访,百姓们就守在了王府大门外,还有些人在家中摆了香案、点心祈求上苍保佑秦澜心醒来。
湛州的大小寺庙庵堂也不时有人冒着严寒前往,诚心叩拜,就是希望菩萨佛祖能够听到他们的心声,让秦澜心能快点醒过来。
一直到秦澜心昏迷的第三天清晨,她还是沉沉睡着,而钟逸凭借着强大的意志一直支持着,虽然在叶寒等人的劝慰下吃了一些东西,但食不下咽,最后只喝了几口水。
“启禀王爷,外边有几个漠州来的百姓,他们说有样神物要献给王妃,小的自作主张先把他们迎进了府中!”申大叔跑来禀告道。
“什么神物?”钟逸心思都在秦澜心身上,似是没有听到,而海天冬和心急的秦澜兵则是立即问道。
“他们说是漠州雪山之上的七紫福莲!”申大叔回答。
“快请他们来!”如果真是七紫福莲,海天冬想着或许秦澜心这怪病就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