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她又不放心,秋蝉虽然衷心,到底在这行宫人脉不足,施展不开,既无人可用,那这烦恼还不如丢给摄政王处理。
秋蝉办事伶俐,应声下去,当夜就将身在京城的姘夫招来了。
一听太后召见,摄政王就算不知缘由,也不敢怠慢,连忙动身,启程前往山阴行宫。
这一路,他倒是想过太后为何突然急着见他,可依他过人的心智,和敏锐的洞察力,依然料没有预料到这背后真正的原因,直到此刻,他在太后的厉声质问下,只余呆滞……
在等待摄政王的时间,对唐诗来说简直是漫长的折磨。她倒是挺想亲口问问摄政王到底哪来的色胆胆敢碰当朝太后的,更想揪着他耳朵问他如何负责,最重要的事,现在她急着处理这孩子,还得等摄政王替她拿主意。
直到秋蝉进来回禀,道摄政王殿外求见,她这高高提起的心这一落,却没落到实处,仍然沉甸甸的。
要知道,这事一个处理不好,未来将有很大的隐患!
“宣他进来。”唐诗拢了拢缀以殷红绣纹的黑色宽袖长袍,遮掩着并不显眼的肚子,静候那传说中那个把持朝廷、嚣张跋扈的摄政王。
摄政王萧辰安是已故大行皇帝的胞弟,是萧时的亲叔叔。自从大行皇帝驾崩,留下一纸诏书擢萧辰安为摄政王,与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唐诗一同代掌政权,萧辰安便时常出入皇宫内廷,深夜觐见太后也是常事。
萧辰安非但没有半点心虚,行走间步履从容,潇洒自如,迎着太后投过来的陌生的目光,就算心里觉得有些古怪,面上却依然笑得如沐春风。
唐诗也万万没有想到,摄政王非但不是满脸横肉,长得魁梧彪悍的大叔模样,甚至他的容貌完全称得上是貌比潘安了。他从殿外徐徐走进,委貌冠服,姿态是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即便已经壮年,也依然无从影响他的美姿仪,反而更多了一重说不出来的气质,越发令人着迷。
就算是大叔,这也是个美大叔!
“臣拜见太后。”萧辰安微微一躬身,行动间行云流水,等唐诗随意地一摆手就起身,含笑地道:“太后突然宣臣赶来行宫,不知所为何事?”
人都是视觉动物,见惯了美男的唐诗也不列外。她原本忧心忡忡,几度设想着事后种种,心底还有些恼恨着萧辰安,就算知道他日后没了下场,也不会起丝毫怜悯之心,甚至于有些乐见其成。可现在人到了跟前,这样美貌的男神级人物,貌似就算上了他,她也不亏了……(﹃)
呸呸呸,唐诗你要振作!
唐诗抓回已经状况外的出窍灵魂,凝神朝一旁的梳妆镜扫去,这一看,她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了。
还别说,方才她只顾忧虑,还没来得及看她如今这副容貌,现在对着镜子一看,就连自己都挪不开眼了——
若说当年身为唐贵妃的时候已经是容色过人倾国倾城了,那现在这太后的简直是仙姿佚貌。掐指算算,当年不过二十的皇后娘娘,面临皇帝驾崩,即将守寡,而今过了八年有余,这寡居的女人不仅没有如鲜花凋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反而娇艳妩媚,容光焕发……说她没有姘头都没人信!
这些心思百转千回,其实不过瞬息的事,只要一想到日后的下场,唐诗顿时面上一肃,连声音都冷冰冰的慑人:“萧辰安,你可知哀家现在已经身怀六甲!”不能由着她一个人担惊受怕,说到底,这种事情当然是男人的过错了,私底下乱搞,也得做个防护措施吧?怎么说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更应该思虑周全才是。
可她这句话,对萧辰安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萧辰安呆怔半响,视线从太后那张就算冷着却依然妖娆美艳的脸庞,缓缓地落下,落到完全看不出腹部的未知,又惊疑地扫上来,久久不能言语。
可怜的摄政王一定是惊呆了。
也对,谁都对自己如此突然地即将要蹦出来的私生子都会这样不可置信,看在他美貌的份上,本太后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这一回。
唐诗清了清嗓子,正待问他怎么处理她和他的孩子的问题,岂料回过神的萧辰安却如勃然大怒,一改方才的温文尔雅,愤怒地俊脸都有些扭曲了。
“余太医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他究竟是何时与你……”
萧辰安简直是气急攻心,他思慕太后已久,没成想竟然叫旁人得了手,难怪近段时日太后越发地娇艳欲滴,令人垂涎三尺,没想到竟是……竟是……
同样吃惊的还有唐诗。
她原以为同她有私情的就是萧辰安,就算觉得吃亏,看在他外貌的份上,也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哪料到竟还有这样的神展开,这简直……这简直是……
卧了个大槽!
那死去的余太医你可以瞑目了,本太后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是死也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