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悚然一惊,姥姥众人突见一群数千人的队伍出现在眼前,还以为是被敌人发现了,不由吓得一个趔趄。
待到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为首者原来是洛家长老,仇炎海和雪青见二人,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遥遥躬身一拜,姥姥镇定了一下心神,恭敬道:“原来是两位长老,如此危难时刻,能见到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哪里,我们两家乃是同盟。一家有难,自当来援助,此乃我们的本分!”仇炎海一抱拳,神情肃然,但很快又皱起眉头,疑惑道:“不过姥姥,在下有一事有些奇怪。帝王门要对你们出手的情报,我们明明早已传递给你们,为何各位还会如此被动呢?”
不觉气息一滞,姥姥与众位楼主彼此对视一眼,皆是脸颊有些发红,羞愧地低下了脑袋,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难道跟这两位洛家长老说,我们是压根不相信你们,所以才迟迟未做出决定的吗?
这样的话,也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歹人家还派人来救援了!
不觉干咳一声,姥姥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搪塞道:“实不相瞒,最近老身闭关多日,你们传来的情报是手下人接的。她们目光尚浅,不知轻重,认为帝王门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攻打我花雨楼,就没当回事。待老身出关知晓后,已然兵临城下,来不及了!唉,惭愧,惭愧,咳咳咳……”
姥姥又咳数声,面颊通红。
如此当着诸位楼主的面扯谎,她还是第一次,尤其是还把此次耽搁战机的责任,推给一个莫须有的手下人,实在是让她羞得无地自容,脸颊发烫。
可是没办法,她绝不能当着洛家人的面承认这是她的过失,否则必然有损双方信任。
她们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可绝不能再抛开洛家这颗大树了!
“哦……原来如此!”
仇炎海与雪青见二人互相看了看,齐声叫出,但是心里却已然笑翻了天。其实在收到花雨楼的求救玉简后,卓凡便已然猜出了个中原由,这两个人心里也同样心知肚明。
只不过卓凡意在吞并花雨楼,他们二人却是也不方便在此时取笑她们,免得伤了和气,坏了管家的大计。
所以他们也只能心中憋着笑,佯装接受了这老太婆的理由,一个劲地点头。
只不过,二人脸上那股莫名的笑意,依旧不自然地露了出来。
姥姥看到,似乎已然猜到二人已经知道一切的缘由,不由更是大窘,僵硬地扭过了脑袋,竟是再难以看向二人奚落的目光。
哼,不识好人心,还猜疑我们的情报?嘿嘿嘿……现在落难了吧,该!
姥姥仿佛听到了二人的心声,心中一阵苦涩。
见此情景,一旁的牡丹楼主不觉大怒,想要找回场子,吼道:“对了,我们花雨楼被围攻,早已发出求救信,怎么你们现在才来?是不是要等我们花雨楼被灭了,你们才出现?你们还有没有点同盟之谊了?”
“小丫头,若是我们没有同盟之谊,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哼!”
仇炎海再怎么说也是神照高手,看着卓凡的面子才对花雨楼的人礼敬有加,但没想到会受到一个天玄境楼主的质问,当即面上便阴沉了下来,怒哼出声。
姥姥一见,不敢得罪,赶忙劝道:“仇长老息怒,牡丹她就这个脾气,您别往心里去啊!”
接着,姥姥又转首怒斥向牡丹道:“牡丹,仇长老他们千里迢迢前来救援,乃是一番好意,你怎能如此污蔑人家,还不快快赔礼道歉?”
“哼,赔什么礼?若是他们真有诚意救我们的话,怎会只带来这么点人,连卓凡都没到?分明就无救我们之心!”牡丹楼主也是倔脾气,一扭头,喝道。
冷冷一笑,仇炎海不屑地撇撇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道:“无知的小丫头片子,我们卓管家的运筹帷幄,又岂是你们这帮无知之辈能看得透的?”
“你可知道,在接到你们求援玉简的那一刻,卓管家就已经明白,你们一定是因为上次菩提须根一事,对他有了猜疑,所以才不信我们的情报。本来卓管家叮嘱老夫,不要将此事揭开,以免两家的面子都过不去。但你这丫头此刻既然如此说了,那老夫不想提都不成了!”
“哼,是又怎样,难道他盗我花雨楼镇楼之宝,还有理了?”牡丹楼主也是暴怒出声,不管面前之人可是强大的神照高手,连她们供奉都要忌惮的存在,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顶撞了起来,姥姥拉都拉不住,只能连连哀叹,心中惴惴。
这二人虽已入驻洛家,但在整个天宇也是出了名的凶神恶煞,得罪了他们,谁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牡丹楼主非要在此争这一时之气,却是太不智了!
狠狠咬咬牙,仇炎海双拳不觉紧了紧,冷喝道:“小丫头,若非有卓管家这层关系在,就凭你今日的放肆,老夫非一掌毙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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