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吃了一半跑掉,我以为你不吃了,才勉强把你那份吃掉的嘛。”
她吃了毕洛那半份,然后在自己那份里留了一半给他……
莫名看着手里的碟子,只想笑,那丫头,还真是不肯吃亏。
他把鳕鱼肉递给毕洛,“你吃吧,我想吃点热的。”
“她已经吃过了。”语夕撅了撅嘴,一把把碟子夺了回来。
捻起一块鳕鱼肉送到莫名唇边,“张嘴。”
他听话地张开嘴,把她指间的肉咬在嘴里。
毕洛又是冷冷哼了哼,满脸不屑:“她要是肯给我吃,还能留得到现在么?”
算了,看在莫名这么辛苦,还要给他们做鳕鱼的份上,她好心不跟他们计较。
反正,到了东方城,她可以再狠狠吃回来,哼。
语夕根本不理她,一口一口喂着莫名。
直到他吃完,又拿起早就烤好在火堆旁温着的海虾。
亲自动手剥了皮,递到他嘴边,“快吃,还是热的。”
莫名顺从地咬在嘴里,两眼盯着她,一丝疑惑:“今晚……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看向毕洛,以眼神询问,毕洛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
语夕继续拿起熟海虾细心地剥着,瞟了她一眼:“说什么?”
“没什么?”毕洛别过脸,看不远处正在载歌载舞的人群。
语夕剥完一个,又递给莫名。
“吃吧,多吃点,你太虚弱,需要好好补补,要不然将来结婚了,会满足不了你老婆。”
莫名一口虾肉卡在喉咙里!
他眸光闪动,看着她:“你个丫头,胡说什么?”
太虚弱,满足不了将来的老婆……
感情她主动对他好,喂他吃完这个又吃那个的,就是为了让他强壮点,将来好驭妻有术?
一旁的南宫谨闷闷地咳了两声,把一盘螺子肉推到他面前。
“多吃点,螺子肉补气益血,不错。”
莫名一张俊颜黑了黑,瞪了他一眼,冷哼:“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你比我有需要。”
语夕朝南宫谨眨眨眼,不解:“阿谨身体也不好么?要不要让洛洛给你开点药?”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南宫谨瞥了她一眼,没好气说。
“我怎么……”想了想,忽然小脸一顿绯红。
哦了,人家要是气血不好,怎么能动不动就起兽性?她的关心还真是多余。
莫名看着她羞红的脸,纳闷道:“你……他……你们俩……”
“你别乱猜!”语夕飞快地打断他,红着脸粗声说:“他只是想要了没地方发泄,才会……那样。”
莫名和南宫谨两张脸同时黑了黑。
莫名瞪了南宫谨一眼,声音里藏了怒火:“你找她发泄?”
南宫谨却盯着语夕,恼得脸红脖子粗:“什么叫没地方发泄?你当我是什么人?”
找不到女人发泄,便随便拉了她垫底么?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色欲熏心的男人?
毕洛也凑了过来,“你和阿谨已经做过了?真的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在展爷之前还是之后?阿谨强么?和展爷比起来如何?有没……”
“闭嘴!”
三把声音同时响起。
毕洛努了努嘴唇,独自腹诽:“不问就不问,凶什么凶?”
气氛有那么点尴尬。
短暂的沉默之后,语夕扔下手中的海虾,站了起来:“我要去跳舞了。”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哎,我也去,等等我。”毕洛拍了拍手,站起来追了过去。
远远地,还听到她们争执的声音:“别跟着我,讨厌!”
“就要跟,就让你讨厌。”
不仅是跟着,还硬拖起了她的手,“究竟什么时候和阿谨做的嘛……”
南宫谨轻声咳了两下,迎上莫名冷冽的目光,闷声说:“看什么,我没碰过她。”
莫名冰冷的目光总算柔和了下来,他端起语夕喝过的饮料大口喝完。
看着手中薄薄的纸杯,吁了一口气:“其实……你要是真下定决心追求语夕宝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别强迫她。”
南宫谨冷冷哼了哼,不说话。
他是舍不得强迫语夕,但,这事轮不到别人来管。
“你要是敢对她用强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莫名瞪了他一眼,正儿八经警告着。
“那你呢?”他瞅了瞅他的左手。
虽然吃过毕洛的药,那只乌黑的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但,还是比一般人的肤色显得苍白虚弱。
“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莫名瞅了他一眼,终于还是笑了,笑得有几分率直随意。“你知道我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