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跌到在地上。
看着重新进房的严医生,她跌跌撞撞地爬了过去:“她……她……她轻度撕裂,手肘磨破,腕骨骨折……”
简直被虐待得不成人样了。
严医生推了推眼睛,有点不太敢去看站在一旁石化掉的男人。
他扶着被吓坏的小护士站了起来,开了药方让她赶紧回去取药,又重给为床上昏睡的人量了体温。
看到热度总算散去一些,才轻声说:“先生您以后……尽量动作轻柔些,女孩子身体还在成长发育阶段,不太能承受……”
“什么时候会退烧?”
“呃,已经打过退烧针,应该再过半个小时可以退烧了。”
他把东西收回药箱,再从药箱里取出几瓶药,逐一交待了服用的剂量。
“护士等会会把外伤药送来,记得让她抹在伤口上,不及时处理会留疤。”
展慕辰只是接过他给的几瓶药,不再说话。
看着严医生给床上的女孩接好腕骨,又给她重新量了血压。
直到严医生退出门后,他才把手中的药放下,出了门。
门外,东方正一直侯在那里,见他出来,慌忙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迎了上去:“先生。”
三月天的,天气还算清凉,晚上还有一丝寒意,但,愣是出了一身冷汗。
展慕辰盯着他,声音冰冷:“一下午为什么没人去看她?”
“那个,”东方正低着头,一丝不安:“雷先生把房间钥匙收起来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语夕小姐又一直不肯开门,所以,我们没好破门进去。”
原来,她叫语夕,从昨晚到今天,做过无数次,他却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过……
“雷烨收起她房间的钥匙做什么?”那个贼心不死的家伙,果然对她有所企图!
目光不自觉变得冰冷,刚才心底那一份柔软瞬间散去:“以后她住在我的房间,让东方雪看好,不许任何男人进房间看她。”
“那……雷先生呢?”
“让他去死。”
……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身下传来,酥酥麻麻的,好舒服。
睡梦中的语夕不自觉叹息了一声,想要翻身侧躺。
可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样,两条腿被重物压着,阻止了她翻身的动作。
越来越清凉……
“嗯……”她低哼了一声,不自觉想要退缩,可是,有什么东西拦着……
她缓缓张开眼,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想要张嘴说话,可是咽喉一阵干涸。
嗓子又干又疼,好难过。
想要把身子撑起来,只是一双手完全没有一点力气。
“别再乱动。”身下传来一把低沉悦耳的声音。
换了是平时,她一定会被这把磁性迷人的男低音迷了心弦,可是,它却来自自己的身下……
“啊!”总算意识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正在被某个男人侵犯着。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用力想要爬起来去阻止他的兽行。
出口的声音破碎嘶哑,听在他耳里,有点刺痛。
“让你别动。”他以单手扣住她两条小腿,不理会她的挣扎,沾了药膏的食指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给女人做过这种事,如果不是不愿意让她美好的身体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他何必多管这种闲事?
能看不能吃,想起来就火大。
听到他含怒的声音,语夕不自觉停止了挣扎。
在这个男人身下,越是挣扎受到的伤害越大。
今天上午她已经狠狠领教过,对他,不止怨恨,还惧怕得很。
可是,这不能成为她心甘情愿,被他锁在这座大宅没日没夜供他发泄的理由。
“我一定会逃出去的!”她咬着唇,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后悔。”
“那就等你能走出这里再说。”
她的身手还算不错,但,在守卫森严的展园,想要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放开她的腿,翻身下床,把药瓶扔在书桌上一角,又不知道在桌上捣鼓些什么。
被放下的语夕慌忙吃力地爬了起来,想要找件蔽体的衣服。
可是自己本来穿着的那套衣裳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视线里完全没有它们的影子。
在他转身之前,她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其实她刚才说的话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虽然,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被她吓到。
甚至,她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他害怕的人或东西。
要是有一天能离开这里,她一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什么报仇雪恨的事,她自觉做不来。
她是个欺善怕恶的小人,一直都是。
“你拼命想逃出去,就是为了回莫名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