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个刚刚放进来的装了冰块的玉晶盘生闷气。
结果越生气,心里就越觉得不舒坦,忍不住就伸手捻了块儿冰蹂躏。
正蹂躏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忍不住怒道:“我不是说我要自个儿待会儿么!”
一扭头,却见华裕德满脸错愕的站在门口,登时心里一慌,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她这辈子还没有这般无理取闹过。
华裕德目光落在徐其容手上,忙上前来拿掉她手中的冰块,然后温柔细致的用锦帕擦干了她手上的水渍,柔声道:“这屋子外面树多,屋里又先放了玉晶盘,这般贪凉,要是生了病可怎生是好?”
徐其容满腔不悦堵在肚子里面,发不出来,又憋屈得慌。她也不知道这憋屈是从何而起。
华裕德见她不说话,忍不住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她,眉头微微皱了皱,轻声问道:“谁惹我们家灼灼不高兴了?”
徐其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还小时,徐亭远哄她的模样,登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撇开了脸去。
华裕德却以为她因为这句话更不高兴了,叹了口气,也不起身,就那么抓着徐其容的手,道:“你不欢喜,我也不欢喜了。你心里不痛快,不要憋着,要不然……拧我胳膊好不好?”
徐其容满脸震惊,有些说不出话来。
华裕德又道:“要是不愿意拧胳膊,你扭过头来看我一眼,我自个儿拧给你看好不好?”
徐其容这下没忍住,扑哧一声乐出声来,把手从华裕德手里抽了回来,忍不住道:“你这人真是……你又没有做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情,拧什么胳膊给我看呀!”
华裕德见她终于肯说话了,松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我好好的一个娘子,不宠着捧着,居然由着她生了气,你说该不该拧胳膊?”
徐其容抿了抿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你的错,你让我自个儿静一会儿就好了。”
华裕德把头靠在徐其容的膝上,正色道:“郁结于心,要疏通才是,哪有又憋回去的道理。给你诊脉的于大夫说,有了身孕情绪起伏比较大,容易激动,容易动怒,我早该注意着的,到今日才发现你心里有不高兴,是我不好。”
徐其容抿了抿嘴,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有孕在身影响情绪的问题。
华裕德站起身来,就势把徐其容搂在怀里:“可是你明明不高兴,却不肯把心里的火气发在我身上,是你不好。”
徐其容一愣,她没想到华裕德会说出这种话来。
华裕德看着她的眼睛,情绪有些复杂:“你还记不记得,我说我心悦你啊!咱们是三媒六聘拜天地入洞房了的夫妻啊,夫妻之间,自然是相互包容相互扶持,你心里明明不高兴,却不告诉我,是什么道理!”
徐其容想说明明就是她不高兴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指责她的不是了,可一边又觉得华裕德说得有些道理,华裕德的指责,她听在耳里,不但不觉得难过,心里反而觉得有些甜滋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