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宜心里一阵酸楚。
她点着头,哽咽道:“好,要是三个月以后你还是没有回来,我就嫁给别人,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男人无声的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头顶。
……
裴远琛推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黑衣保镖们,神色很是平静。
“先生,夫人让我转告您,让您记得一个小时以后出发。”保镖恭敬的说着。
裴远琛冷淡的“嗯”了一声:“你们回夫人那里,我会准时回去的。”
保镖们沉默了一会儿,无声的散开。
裴远琛这才转身,淡笑着抬了抬下巴:“过来吧,阿元肯定已经到了。”
子宜咬着嘴唇,神色失落:“你的夫人明明是我。”
男人的手蓦地攥紧,又缓缓的松开。
“反正不是她。”他低笑了一声,揽着她离开。
阿元在楼下咖啡厅等待着。
裴远琛穿着休闲装,并没有把他和路德维希联系在一起,所以他顺利的把子宜送到阿元面前。
“小姐,你真是急死我了!”阿元看到她,立刻冲上去握住她的手腕,上下打量着她,“您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子宜满脸通红:“对不起……”
“没事,小姐,我们快回去吧。”她把子宜拉到身后,狠狠的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裴远琛已经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看着子宜。
他的神色很平静,但是眸光却极为深邃,仿佛有无数的深情跌落其中。
阿元忽然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来,没好气的说:“再见,裴先生。”
说完,她强硬的把子宜给带走。
子宜鼻子一酸,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不断的回头。
可是裴远琛却没有再做任何挽留,神色甚至都不曾有丝毫的变化。
但是他指尖的烟早已燃到了尽头,他却毫无所觉。
子宜离开后没多久,黑衣保镖又一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不远处看着他。
裴远琛哂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向了他未知的命运。
……
停车场。
靳柏岩靠着车子,远远的看到阿元和子宜往这边走来。
他笑了笑,转身替她们拉开车门。
子宜走到他面前,有些窘迫:“靳柏岩……”
“快上车吧。”他依然笑着,神色平静,“我们回炎洲市。”
“嗯。”子宜轻轻点头,弯腰上车。
待阿元也坐上车以后,靳柏岩关上了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子宜眼尖的看到副驾上有一个被纸包裹住着方框,她本能的觉得,那是一幅画……
靳柏岩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拿起来递给她:“这是我昨天晚上收到的。”
子宜愣愣的接过,把纸撕开。
她的呼吸窒了窒。
这是那天艺术展上疑似维米尔的那幅作品,现在到了她的手上。
子宜的眼睛湿润了。
她忽然沙哑的笑道:“其实这幅画并不是维米尔的真迹,我那天看了就知道不是,否则这幅画不可能拿来拍卖。他果然没什么艺术细胞。”
“小姐……”阿元神色复杂。
子宜不再说话,而是用力的把画框抱在怀里,泪水愈发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