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生此世的最后一次交流,我怎么会如此不敬又如此快乐呵!
我要想渴望心灵的休息,我就必须快快行动起来,拼命写作,以飧读者,告慰平傃,疑惑还有梅瑰?还有郅琸?还有平纬?还有蒿嫣然?还有史珈莴?自然还有方晟或涂蝶?
给自己起的网名叫做炫紫。
言而外之意就是:鬼魅色彩与我这样一个“天称座”的优雅又恬静的小女子实在不相匹配吧。
事实上,叫这个笔名,真的还是平傃给我起的呢。
那时,我们相识于大山脉崇山峻岭之中的野狼之幽幽绿光,后来在我硬要和郅琸结婚,并随同郅琸与昙昙一起到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度过那个寒冷的春节的时候,在达斡尔族居住的雪原上,我们玩耍滑冰翘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十分悲伤,因为我想到了平傃,不知道这个举国欢庆、阖家团圆的春节,孤零零的她是否又是一个人孤守在刑警支队的值班室里度过的,本来我的位置,完全该是她来盯守的……
我一个人远离了众人,行走在苍茫的雪原上,本来是特别想看看那个雪原高坡的另一端是什么样的景象,可是我走啊走,走啊走,走得我的浑身肌肉酸疼,四肢疲惫,仍然没有看到我渴望的美景,也没有走到雪原的尽头……
我回过头去,早已经看不见那群友人和亲人,再抬头看看一片雪皑皑之世界上的太阳,发现:那耀眼的太阳光,竟然是玄黑色的,神秘又鬼魊,闪烁着魍魉的淡影……
我仰面朝天,四肢摊开,一下子仰卧躺倒在了深及膝盖的散沙般地雪面上,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雪原支撑着我的脊梁,我深深感受到了那份黑色阳光和那份白色雪光的灼伤,我当时就想:
“就让它们把我的一切烧灼一光吧,或许我们这个三角之恋里的所有问题,也就彻底解决了……我也就不会再如此悲痛和郁闷了……特别是炫紫深深悟到了一份道德感的沦丧,负罪感的增添。简直让人再也不能愉快,再也不能面对自我内心,更无法面对亲朋好友~”
炫紫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躺了有多久,总之,当我渐渐清醒过来,感觉自己的躯体已经在那零下三十余度的雪原上冻成了冰棒了的时候,我猛然瞧见距离我肯定不足百米的地方,端坐、立卧着一条大草原上的饥饿的野狼!
它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绿光幽幽,可是眼神诠释着茫然与不甘,身子骨也已是枯瘦如柴的,却只是静静的守望着我,并不扑奔过来,厮杀、抢掠、吞噬我的肉体……
炫紫以为是我的幻觉,所以我还拼命地动了动我的冰凉的身体……
可那的确是一只饥饿的野狼啊,它随着我的动静,只是往后倒推了几步,然后就又坐立不动了,双眸湿润润的闪动着惘然的幽光……
炫紫竟然可以和野狼相望厮守?互不侵犯。
悲悯,来自心灵深处呵。我明白我要死了。
临去之时,我渴望能够将我所有的热情、所有的爱心、所有的睿智,都给与悲惨可怜的饥饿的雪原狼。
要我的躯体吗?都拿去吧!
让今后所有的日子里,你来编织我的未来生活。
炫紫再次被冷冻得昏迷了过去……
直到傍晚,郅琸他们一群人寻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