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入平果的心田。
那时的平果,真是天真、幼稚或者无知之极。
“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来年初春,一个周日的中午,平果在家做了一顿午饭,二个菜:一碟黄瓜炒鸡蛋,那无论黄瓜还是鸡蛋都是娇嫩娇嫩的,甚至头头处的黄花都还滞留着;一盘蒸烧白,也是重庆的一种五花肉的吃法,北方人一般都叫做:梅菜扣肉。
巴特尔一看到此,立刻大吃特吃起来,甚至她俩还喝了些白酒。
也许酒的缘故,也许春暖的关系,更或许彼此青春的骚动?
巴特尔趁着平果洗碗碟的时候,从背后拥抱住了。
开始两人还只是说笑着,一会儿之后,巴特尔将头搁在她的右肩头上,甚至吻了吻她肥大的耳垂,又在脖子里拱了拱,吻了吻。
“咯噔”一下,平果猛然想到鲁迅的一句话,好像表达了这层意思:男人吻了额头想眼睛,吻了眼睛想嘴唇,吻了嘴唇想脖子,吻了脖子就是想一路做下去,直至做ài。
虽然平果并不清晰什么才叫做做ài,但一想到此,平果的脸就红润起来,羞涩极了,慌忙用湿漉漉的双手推开那个像红碳一样热的躯体。
巴特尔却力大无比,一把拽住了她,将她一下子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搂抱着,嘴里还一个劲地叫着:“亲亲——就亲一下,啊——就一下!”
开始还想逃掉,但是,平果很快就软了下来,不就一下吗?
巴特尔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嘴唇。并很快用舌尖尖顶着紧闭的牙齿,很有力度,她不明所以,就张开一条缝隙,结果,那个柔软却很有力量的东西,就长驱直入地直顶喉咙处,平果觉得一下子很恶心,很有一种窒息的滋味,慌忙使劲推搡着、扭动着,迫使巴特尔暂停了下来。
他迷茫地望着她,不明就里。
平果看着那张涨得通红通红的英俊脸,又觉得自己太夸张了,于是,就低下了眼睛,十分羞涩。
巴特尔立刻备受了鼓舞,一把抱起她,就朝卧室奔去。
将平果往床上一甩,就扑到了她的身上。于是,他摸着了少女般地胸部,揉搓着,她吓得几近晕了过去。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啊,平果很有点紧张、有点局促了,但搞不清楚下一步该如何了?
是要做ài吗?
平果感觉有个硬家伙一直在搁着身体,很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他在那么激情的血脉迸发中。
他开始脱牛仔裤了,平果一把捂住他的双手,说:“不行,不行。”
巴特尔焦急、火热的说:“让我看一眼嘛,就看一眼。”
平果再次软下来,不就看一下吗?女性机密,当然该给恋人看的。
平果感觉难堪极了,就用双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于是,巴特尔就好像祭奠神女似的,开始缓慢下来,裤子、裤衩去掉了,静谧的空气里,似乎搅动着一股热烈的气流,平果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有一点儿自己的想法的。
于是,平果幽幽地叹息道:“巴特尔,我,希望,一直希望,新婚之夜,我能给你一个最完整的最新鲜的最纯净的平果呢!”
许久许久,平果不见了动静,就奇怪地拿掉了双臂。
一看,沉默的巴特尔已然离开了她,背对着,坐在床沿上,静默。静默。
以后,巴特尔真的不再冲动了,只是依然常常相聚在这个小窝里,欣赏彼此,彼此亲吻。
平果还是感觉得到他身上有个总是在亲吻时候顶着搁着的东西,那是什么?她不好意思询问,也或许,是他的缺欠处吧?一种男人的难言之隐哈。不能在意的,平果想,将来去医院手术掉不就行了吗?绝对不能乱问的。
有一点,平果也一直坚持着,就是无论多晚,都要求巴特尔返校。
一个女孩子,怎麽能在家留宿男孩子呢?影响太不好了。
巴特尔经常是等到平果入眠了,才一个人悄悄地关灯、走人。
为了满足巴特尔的演奏、歌唱、作曲的欲望,他俩合伙兑钱购置了一架昂贵的钢琴。
每个周末的傍晚,巴特尔为平果弹奏《致爱丽斯》,为平果高歌《我的太阳》。
当音乐流泻满屋之时,平果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俩是与众不同的,只有他们俩是两情相悦,情深意切的,将来他们俩也会水乳交融、相濡以沫、如胶似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