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叫来了父母亲大人,带走了公主平涵涵,自己也很快就坐上火车去了首都。
伟大首都那年的冬天,冰天雪地的,凌厉的北风,刮得平果一直心念热带艳丽妖娆的椰城风光。
直到还有一个星期就要结束课程回家时,平果给小张电话才得知,林飞已经走了,飞抵椰城就任椰城公安局局长。
临走还带了俩人,一个是女法医,一个是政治部人事处副处长。
“凭什么带他们不要我?为什么?难不成新地方不需要一个忠诚的女公安宣传的才子么?”平果的不甘和嫉妒,如同野地里的青草,长了在水边,又逢春,就肆意疯长起来。
本来,平果在创作6万字的《刑警情结》时候,主人翁就是想象中的他,虽然她最后安排他历经磨砺牺牲了,离她远去了,但也不是现实中的咫尺天涯,变成了真正的天涯海角呀。
还带走了一名漂亮、年轻的女法医。
虽然局里一直都在风言风语说,林飞老婆闹着要和他分手,但是也不至于带着警花闯天下吧。就算为了保护他,平果觉得也要有所行动。
平果决定:“到椰城去!趁着最后这几天在京的日子。哼——我倒要看看,那儿到底如何?难道您——林飞就不需要公安宣传人才?”当然,也可以顺道看望父母亲大人,带回寄托在那里的公主平涵涵。
踏上“椰城……生命之旅”的航班,是在平果下定决心3小时之后。
“我要跟你走!”像豪言壮语,从它诞生那一刻起,就一直颠覆着平果的传统思维,现在好似飘逸纯洁的白云一样,飘进了她的脑海里,再缓缓地游弋在她的心田……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毕竟……单凭平果一个人的努力,实在是无法抵御内心世界渴望已久的对自由、对轻松、对浪漫、对情愫的期盼,也遏制不住潜伏在心灵深处的那一头要肆意、要放纵、要张扬、要毁灭的野兽狂躁,当然还有精神亢奋膨胀如同海啸般的潮汐。
人的一辈子就这么长,为了心中的目标,哪怕就是为了所爱之人,去奉献去付出去追求,不为过吧?
平果一边肯定着自己一边安慰着自己。
所有这些,都是自从听到那个词——椰城之后,乱七八糟、狂乱奔涌般地挤压着、翻滚着、撞击着、扰乱着、魍魉着她的心灵、她的大脑、她的魂魄。
我——平果,就这样,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种冒险和绝决。平果心心念:“就这样吧,赌一把,上天入地,全看命运啦。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最起码我不会在老了的时候,悔断青肠。”
起飞时刻,正是首都灰朦朦冬天里出奇冰冷的一天中午了,太阳光芒仍未见到,整个首都都笼罩在灰色暗淡的氛围里……那些灰头灰脑的凝固音乐般的建筑物和光秃晦涩、熙熙攘攘人群街道,就仿佛是平果忐忑不安的灰暗灵魂。
平果似乎已预感到了此行之前途未卜,但她还是决绝地迈出了这一步。
当飞机拔地而起的刹那间,恍恍惚惚的平果惶恐起来:是不归之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