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用脑子好好地思考一番的。
每看过一本书,人家的一些观点,他都要仔细的琢磨,从中吸取营养。
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史珈莴简直说不出任何大道理,只有倾听的份儿。
而涂蝶所说的那些生活中的感悟,又是那么深切地打动着她。让她如此沉迷、如此痴醉。
又一次,好在女人面前摆弄知识的涂蝶认为:“粤语形成于晋代,所谓‘北人避胡多在南,南人至今能晋语’,所以广东人‘至今能晋语’,也不是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对普及推广普通话就是极为不利的。
汉语言就应该统一起来,步调一致的,才好一起对外的,将来在世界上,与英语,比个高下。”
史珈莴马上就点头称是,但史珈旺就咄咄逼人的反对。
她这样嘻嘻笑着,嘲讽道:
“据我所知,清代著名学者陈沣认为,广州音最切合隋唐音,也最方便、最贴切来阅读古文了。
他还写过的一本书,叫《广州音说》,专门解释其原因的,曰:‘盖千余年来中原之人迁居广中,今之广音实隋唐时之中原之音也。’
……嚇!涂大哥呀,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耶,真是孤陋寡闻。
还在这里谝什么谝?”
她总是这样,故意用一位中原地带同学的一句土词来打压。
涂蝶便会有点赧色,姐姐史珈莴就赶快打圆场,先给涂蝶又续上了点铁观音茶水,又给妹妹倒上了些薰衣草煮过的谈谈紫色水,才和颜悦色地笑着说:
“其实,人们所说的“粤语”,主要是指的广府白话,尤其是指广州西关口音的白话而已。
你们看——只要你上下牙齿咬合,舌面向上,发得出来那种衣音,不就行了?我们都算咬字清晰、准确的广东人了,也算学会说正宗的白话了,就这样就算不错啦,不就可以了嘛?!
都别叫真哦!”
史珈旺可不吃这一套,近来,她一直就像个斗败了的小公鸡一样,更就会像个爱斗的小公鸡一样,立即脸红脖子粗的大喊大叫:
“姐呀——干嘛呀你!涂大哥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广东人,他哪里知道人家广东人,始终坚持认为的白话,是广府人的母语?福佬话是潮汕人的母语?客家话是客家人的母语?
其实,方言不过是一个族群的身份认同,是一种民众的凝聚力而已。
方言蕴含了丰富的地方人文内涵的,如果一种方言消失了,势必会使它所传达的那种地方文化,也随之萎缩和贫乏化的。
正如美国一位语言学家所说的:‘如果一种语言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就等于失去了一座卢浮宫。’
因此,从文化遗传的角度上来看,普通话,固然应该推广,但方言也不应该听凭它消亡的。
你说——涂大哥——难道不是吗?
众所周知,在广东这个移民大省里,各种方言错综复杂,四乡八镇,各有不同,甚至有的村头村尾的白话,亦会相迥异的。
几乎没有哪一种地方之方言,能够将整个广东的乡音,统一起来成为一种白话的。
即使人们力图从语言学上把它们分类,也往往给人一种胫短汲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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