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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穿上衣服,下定决心:一个人悄悄地远走高飞,彻底从涂蝶和史珈莴的面前消失吧。
或许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创伤的,无论谁有多大多深的苦难和悲痛,都是可以康复的,只要坚持不懈地活着。
活着就好,就会拥有一切的。
《飘》的女主郝斯佳怎么说的:“明天就是另外一天了!”
“对呀,明天就是另外一个艳阳天啦。”史珈旺心一横,告诉自己道。
史珈旺对着镜子里的那个看上去悲痛欲绝的娇艳女子,有点怜惜又有点痛恨。
她马上拧开水龙头,接捧起一掬清水,往镜子上的那个女人身子上一泼,那个妖冶的身影,马上就支离破碎斑驳起来。
一种又伤痛又心疼的感觉奔涌而来。
史珈旺使劲地掐了掐脸蛋,白皙皙的脸庞泪水纵横中,立刻一大片红晕升起,疼痛得她也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
看起来,这是真实确凿的事件啦。
她开始梳头,她要光鲜鲜地走出去,她不得不要开始一种新的人生了。
丢掉研究生资格很可惜,但至少还有本科文凭,哪怕去到深山老林里教书,也能活下去的。
史珈旺的泪水再度澎湃汹涌起来。
她咬紧牙关,嗯——镜子里的,还算一个清凌凌的漂亮女人。
史珈旺走了出来,却一眼看到涂蝶坐在外间客厅里,猛吸香烟,一副沉痛欲绝的表情,整个脸上全写满了憔悴和悲伤。
天,他居然并未走掉呀。
史珈旺窃喜,原来还以为涂蝶跑去找姐姐述说解释去了呢?至少也会是到了办公室或者酒吧去了,真没想到他竟然就在家里,静默。深思。哀痛。
史珈旺好不爱怜,不禁再次驻足,流连不舍似地愣怔在了那里。
走?还是留?走——
史珈旺刚刚再次抬起脚步,就听到了涂蝶一声断喝:“站住!”
涂蝶瞟了史珈旺一眼,如神算,爽脆地揭发道:
“史珈旺,你个臭女人,怎么?现在酿出大错啦,没有办法了,就想逃了,是吧?你呀——
你真是——混账!你——这自私的家伙,是想让我一个人内疚、背负一辈子你姐姐痛失妹妹的情感吗?
嗯——你可真会耍戏别人哈,是不是想让我们因为你的不辞而别而永远不能有安宁日子!混账家伙!
——你以为你一走,一切就解决了吗?万事就大吉了吗?”
可怜兮兮的双眸,紧望着涂蝶,不明白涂蝶的声音为何如此低沉又磁性?强硬又性感?就好像心灵深处一直涌动着一股股泉水,只不过那清泉是苦涩的泪水,史珈旺是流不出来的。
她又傻了,觉得怎到了这种时候了,涂蝶的一切,还是这么富有吸引力,让自己如同灌注了水银,脚——一步路,迈一下,都迈不出来。
也就只能如此这般地痴呆着。迷茫中。不知所措地有所期待又有所渴求,到底该如何是好?
史珈旺啊史珈旺,你到底该如何是好?走?还是留?
恋恋不舍又必须舍弃的一份情愫,到底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就在你的面前,或许你再来一次妖娆的柔媚的眨眼,或许你再来一句袅娜的蛇般的娇羞软语,一切也就恢复原状?
史珈旺千般遗憾万般依恋却又不得不毅然决然远离的两个至亲至爱,怎能不叫她肝肠欲断?流连忘返?可哪里还有脸再面对疼爱自己如亲母一般的姐姐呢?走吧——
走!马上逃离开,或许还有一点点解救姐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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