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取出她嘴里的毛巾,将她的嘴巴用手上下抚摸着合拢。
我尽可能的不去踩踏可能留有血迹的地方。
再脱掉我外面的或许沾上了鲜血的衣裳装进包内。
然后我用毛巾开始擦。抹。
我要将这里整理成一个自杀的场景。
我要抹去所有可能的我的痕迹。
跳下来,装上新玻璃,抹上新腻子。
一个自杀式的密室是否成立,就看我的运气和造化啦!
我掂起装着玻璃碎片和我的外套以及毛巾的袋子,逃了。
小过道里全是碎砖块和塑料袋等杂物,肯定不会留下我的足迹的,这是我早就笃定的。
我不得不这样孤注一掷的。
能否过关,就看我的运气和造化了。
妈妈,您的神灵会保佑我的,对吗?
可是,为什么杨惠要自杀?为什么她要那样做?是因为我的决绝吗?
真的,妈妈,回家的路上,我才蓦然感到了恐怖。
也许我该阻止她,并去营救她的生命?
不——那样的话,我就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可是,妈妈,从此,我亦是一个恶魔了!
果真,杨惠自戕案件就是一起谋杀案,平傃心中有了一种释然感觉。
蒿嫣然俨然就是凶手。
也许最致命的一刀不是她的所为,但她的谋杀性质是成立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蒿嫣然,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妖魔呀!
平傃说不清到底是种怎样的情愫在左右着她的思维。
这个恶魔般的妖冶女郎,果真就是那起所谓自杀案的谋杀犯!杨惠呀,你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吧,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确定你是被杀的被害的,我平傃也算可以告慰你的魂魄啦。
平傃不想再继续翻看粉红色或淡黄色或纯白色封皮的旧日记了,她感觉那些泛起了灰色纹路的旧日记,还有那些未发出的书信件,简直就是一篇篇恶魔灵魂深处的道白、拷问和鞭策。
“卡嚓”一声微弱的清脆音,使寂静的凌晨,突兀、响亮。
接着,平傃听到了钥匙往外拔出的扭动声音,继而,门居然开了。
天,已然大亮了?哦,不,是赤白如昼的日光灯的耀眼锐光。
平傃急忙从床头灯前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前,和一个男人,一下子彼此愣怔在了那里。
平傃和他就这样不期而遇。
面对面,眼对眼。
平傃手里还拿着一本日记。
他是慌乱的,而平傃是镇定的。
他说:“封条贴着,你居然胆敢撕掉,胆敢一个人进来?”
平傃笑了,说:“我敢说我是代表了正义,你呢,敢吗?”
他也笑了,特别开心的模样,说:
“平傃,我作为你的老领导、老上级,我告诉你实话,你知不知道你和蒿嫣然一样,都属于政治上的太不成熟了!
我欧阳骞不跟你们这帮女人一般见识,我也不计较你擅自来这里的捣乱。
况且,小女人嘛,纯净些,还是很可爱的。
当然,如果你肯听我的话,我还会让你继续在你的刑警事业里扑腾的。
只有这一个条件。干不干?”
平傃走近他,说:“不干!因为有你在。如果没有你,我就干。”
他思索,说:“也好,我们交换。你给我她的东西,我就离开公安;而你呢——即刻可以回到刑警支队去!我会安排好的。”
平傃一下子笑了,伸了右手,说:“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握手言欢吧?”
欧阳局长很大度、很潇洒地也伸出了右手来,朝向了平傃伸过来、伸过来啦——
“咔嚓”一声,平傃快速丢下日记本,用左手从腰间提溜出一副手铐,再次演绎了一幕制服高官的逮捕动作:
只听那一声“咔嚓”一响,就将左手里的一副锃亮锃亮的小手铐,拷在了欧阳局长的右手腕上,再猛地一拉,一拧,欧阳局长一个踉跄,差点就跪到在了地上,右胳膊也就背到了身后,平傃再一按钮他的手腕和拇指,从来没有经历过擒敌训练的他,马上疼痛得大叫起来,然后,他的左胳膊也被平傃从左肩头上,依着脊背拽下来,又一声“咔嚓”一响,他的左手腕上也被扣上了小手铐,他瘫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这种擒敌术,平傃不知道练习或者实践过多少遍了,在警官大学,在警察培训学校,如今终于再次派上了用场。
欧阳局长居然也不敢大声嚎叫,是在想在思如何逃脱吗?也许他还在特别蹊跷,平傃怎敢如此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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