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能办理的。而且一般情况下,年青的军队干部原则上是不批准转业或者复员的。细细算算,距离那个时节还有三个月呢,这可如何是好?
吴主任就笑说:“涂蝶呀,你也清楚,部队的规矩,等到了年底,我保证让你转业走人!”
涂蝶笑嘻嘻地,乐道:“嘿嘿——吴主任,像我这样的,根本不必再等吧?我相信您有这个能力滴!我给您一周时间哈~”
说完,涂蝶就扬长而去。
气得吴主任直发呆,感觉涂蝶走远了,就将涂蝶仅仅喝了一口的铁观音茶水,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飞溅起来的水和茶叶喷溅在桌椅沙发腿上,透明一次性的太空杯滚落在了他的脚旁,他就立刻凶巴巴的伸出右脚,狠狠地踩上去,又拧了几拧,骂道:
“混蛋——王八蛋!居然如此欺辱我起来了!臭小子!”
当天晚上,涂蝶躺到了战友小谭宿舍的客床上,心里不是不十分凄凉和孤寂的。
现在,他已经是个身无分文的一穷二白的男人了,当初和李大芃、李婲兄妹一起创下的产业,或已被没收,或被那兄妹偷偷带走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要想好好的继续生存下去,出人头地,再创辉煌,他必须狠下心来,依靠过去或者还拥有强权的,或者尚还把握着把柄的,或者彼此相互依然拥有利益关系的,来彻底展示人性的肮脏和丑恶的交易,这是无奈之中的复仇行动。
涂蝶默默地告诫自己说:“哼!这是个适者生存的世界。我必须无毒不丈夫。今后,谁胆敢阻碍我的自由经商行动,我就定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毁掉他!”
已经要离休的吴主任又怎能不被涂蝶眼神之中的那股毒气和邪气所震撼呢?一辈子的革命生涯怎能就此葬送在这个邪恶的根本就不是军人的军人手里呢?必须让这样的所谓军人立即滚出军营里去。
曾经深深地被魅惑的吴主任开始亲自出马,身体力行地上下活动起来。
果真,一周之后,涂蝶真就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贫民老百姓了,提前转业的理由就是:不适宜再在部队里工作。
涂蝶怎能不知道身后这个巨大的光环从此没有了意味着什么呢?当初,涂蝶不就是靠了这个部队军人的保护伞,才做成了那么多的生意吗?中国人骨子里对军人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况且一般老百姓就需要政府形象、军队形象的,但那种混乱局面,也是改革开放初期的混乱时刻,一旦一切走入正常,自然也就容不得谁再来败坏啦。
当然,任何时期的个别问题,就得个别解决的,千万不能纠缠于一点一滴上。
因而涂蝶认为:走入正规化后,要想继续呼风唤雨,就必须立刻离开部队,才能如鱼得水,如同徜徉在了汪洋大海里一样。毕竟,部队还是有太多的条条框框来限制。
要想干大事去,也只有彻底自由地运作自己的商务活动,才能够真正地出人头地,才能够真正地施展出自己的经商才华。
因此,今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一个人出生入死了。
涂蝶突然感到了一种可以称作“悲壮”的情愫萦绕在自己的心田里。
作为商人,在衡量利和弊的时候,人人都必定会利大则选利的,这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涂蝶自然十分清晰。
解决好了这个让涂蝶最为疼痛的问题之后,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自由地遨游在商海里任意驰骋了,好不神清气爽,仿佛如同酒宴上,大家乐于开启的一句玩笑话:人生只要天天能够海吃海喝的,那就叫做当胸一刀……开心呵!嘿嘿~
涂蝶一直是一个敏感而细心的男人,过去在经营货物进出口运输的时候,他就是个有心人。
特别是时间久了,他发现进出口的货物在征税运营中,太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赚钱余地了。
精明之商人把握住时机,钱财物就都会源源流进自己腰包里的。
熟谙此道的涂蝶并未满足夸夸其谈得来的信息,他认定:要想一炮走红,就必须要面面俱到,缺一不可的亲力亲为!
于是,涂蝶开始走访过去熟悉的“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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