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花儿借了盐回家后,李果儿已经点好了灶火,正坐在灶边等水开。
李花儿见状,将那盐碗放了下,想过来帮忙,却再次被李果儿一口气推回到了屋子里。
“姐姐在这儿坐着吧,我会的。”李果儿笑说。
李花儿着实无奈,又拗不过她,只得站在门外,向厨房里探着头道:“你要小心些,莫烫了自己,有事情叫我,姐姐都好了的。”
李果儿笑道:“姐姐放心吧。”
李花儿一笑,转身回了屋子。
不过,她倒是没有安心地在炕上休息,而是环视这间小得可怜的屋子。
以前不能动的时候,看这屋子总不真切,如今能动了,再看这屋子,就只觉得……
还真是破得凄凉。
李家的这个房子有两间,大些的是正屋,小些的便是厨房了。
而这个所谓的“正屋”,在李花儿看来,也只比那茅庐草舍好了一点点。
四面陈旧灰败的墙,四扇窗子,两道隔断将这本就狭小的屋子,隔出了两间卧房一个正厅。
如今,只李花儿李果儿睡觉的屋子里,有两张并列而放的破旧短榻,一张地席、一张矮脚桌与墙边的一个破柜子,而其他两个屋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都是被那些所谓族人搬了去的。
李花儿冷漠地一笑。也算这些族人没有赶尽杀绝,还给她们姐妹留了点儿物件,还没有把她们提脚卖了出去。
她想着,走近了那破旧的窗子,仔细看着。
只是这一看,她却有了些留心。
象眼窗格,虽然有些细木已断,但是整体的建造却很是精致。
李花儿的指尖划过窗格,又踩上了矮塌,仔细观察屋顶的大梁,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不记得以前的很多事情,却能很轻易地辨别一些东西。
比如说这造屋的手艺,其讲究程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乡户人家——还是家破人亡的乡户人家所应有的。
倒像是哪个隐士文人所为。
“这是哪儿学的?”李花儿喃喃道。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李家就是那隐士文人,所以才会有此一叹。
叹罢,李花儿就下了矮塌,仔细去看了看屋中余下的家当——矮桌、地席、短榻与柜子。
都是破破旧旧的,比如那柜子已经掉了半扇门,里面不过放了几件姐妹二人的破衣服和一些针头线脑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桌子的一条腿和另外三个都不一样,显然是后补的;短榻也是陈旧到扶手都松动了;而那地席也是左一个窟窿右一个洞。
但即使是这样,李花儿认真看了一遍,就知道这些东西与这屋子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最明显的就是那后补腿的矮桌——后补的那条腿与之前的三条腿相比,做工简直粗糙到了极点。
她走到柜子边,将那完好一侧的柜门打开,摸了摸里面的,果然就发现了一处机括。
李花儿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她按下了那机括,才发现机括后面,还有四个可以拉出来的小抽屉,显然是藏东西用的。
抽屉并没有什么金银财物,只有一个匣子,打开看时,装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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