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见状,略微安了心:“收拾好了,我们就去县里寻营生吧。”
……
虽然昨天有李大的威胁之语在,但李花儿不敢大意,还是背了弓箭与袖箭,才带着李锦儿和李大贵去了县城。
如今事情虽然暂且有了结局,但因为南面在打仗剿匪,所以这城门上的守卫依旧和之前一样严格。
待李花儿等人进了城,就直接奔着仁心医馆去了。
此时医馆正堂内无人,王大夫坐在柜台后面,依旧是摇头晃脑地看着医书。
“王大夫万安。”李花儿一进门,就对着王大夫笑道。
王大夫的眼睛自医书上抬了起来,看着他们,眼睛落在了李大贵的额头上。
“这是受伤了,要医治?”
李花儿笑道:“看看伤,还要寻章大夫,有事情说。”
王大夫对李大贵招招手。
李大贵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王大夫显然嫌弃他动作太慢了,待他走近些,就扯了过来。
李大贵吓了一跳。
王大夫也不理,将他额上包着的布掀开来看了看。
“这不是没事儿了吗?”王大夫说着,闻了闻那药膏的味道,道,“用的药不错,是军中的金疮药吧?”
李花儿奉承了一句:“是,王大夫果然厉害。只是这个将来,会留疤吗?”
王大夫皱了眉头:“不留疤?那却难,你还是去问问章老先生吧。”
……
李花儿道了声谢,带着李锦儿和李大贵,就进了后院。
一进去,就看见柳喜福正一边捣药,一边摇头晃脑地背着医书。
李花儿听见,笑道:“喜福都背上《伤寒论》?”
柳喜福看见李花儿进来,团团的脸上立刻就有了孩子样的笑意,口中和手上却不停,只是往里屋抬了抬下巴。
李花儿见他如此,就知道想必这是章太医的规矩,便不打扰他,而是对李锦儿和李大贵道:
“我先进去,姐姐和哥哥现在这儿等一下。”
李锦儿称是,安静地坐在喜福对面,听他背书。
……
屋中,章太医穿着粗布的道袍,盘膝坐在地席之上,正闭目养神。
“章爷爷福寿万安。”李花儿自顾自地跪坐在章太医面前,问了一声。
章太医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李花儿。
“太子都平安了,你又来做什么?”章太医道,“我可没有沈老七的消息。”
问得甚是直白。
李花儿应道:“七公子临走之前和我说过,让我常来看看您。”
章太医冷笑,依旧是眯缝着眼睛,道:“我怎么听小七说,他走之后,你肯定要来烦我帮忙呢?”
李花儿理所当然地说:“我常来看看您,您常来帮帮我,这样子,日子也不无聊了,不是挺好吗?”
章太医这才将眼睛完全挣了开:“伶牙俐齿,满嘴歪理。”
“歪理正听就好了嘛。”在言辞上,李花儿从不认输。
章太医略微有了些笑容,这才问:“说吧,有什么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