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有用的,也是会被人称赞的。
而李花儿虽然不明白她哭什么,但却没来由地心酸,便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没事儿了,我娘已经没事儿了,碗儿姐姐不用担心。”
张碗儿在她的肩头纵情哭了一阵子,猛地抬起头,擦干了泪,就要往外走。
“你等着,我去给你出气去!”她雄赳赳、气昂昂地道。
李花儿忙拉住她的袖子,将她拽了回来。
“怎么又来了?”她笑道,“这事情我有主张的,哪里还要姐姐亲自动手?抬举了他们。”
张碗儿看着她的笑容,小心地问:“你……真的有办法吗?是要让我和你去县衙作证吗?”
李花儿的眼神闪过一丝锐利。
“是,我有办法,但是也不用姐姐去衙门。”她道。
张碗儿捕捉到了李花儿眼中的那丝狠戾,不由打了个哆嗦。
她真情实感地觉得,柴氏那一家子,都要倒霉了。
李花儿见她畏惧的表情,忙换了笑脸,轻声叮嘱道:
“不过刚才的话,碗儿姐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好不好?”
张碗儿连忙点点头,抹了一把泪:“是,我知道的,我谁也不讲,回去和爷爷奶奶也不说的。”
……
这一夜,李家自然是无人能入眠。
章大夫带着自己的三个徒弟,在李家守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张氏才终于悠悠地转醒了过来。
李大看见张氏缓慢睁开,又委顿地重新合上的眼睛,顿时哭出了声。
李果儿和福宝也陪着哭。
章大夫见状,立刻拉了李大到院子里,道:“督卫虽然难过,但也不该这样,尊夫人好容易过了这一关,你更要撑着些才行。”
说罢,他又给了李大两颗药丸,让他和水吃下,赶去休息了。
李大本还不想去,但是被章太医的话说服了,哽咽着长揖及地:“今次的事情,多谢太医大人了。”
而后,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屋子,到矮塌上歇息。
章太医又开了张方子递给李花儿。
“这是给你爹的安神汤药,这一番下来,他二人身子都受损不少,若不好生将养,是要损寿数的。”
李花儿忙接了,谢了一声后,又道:“章爷爷先去我屋中歇下吧,您老也是有年纪的人了。”
章太医摇了摇头:“你们小姑娘的屋子,我个老头子进去作甚?我先去喜福家歇歇,锦儿和冬生留在这儿,有事儿便来叫我。”
李锦儿和李冬生连忙应是。
李花儿见他安排地妥当,这才略微安了心,赶着牛车,去城中抓药了。
……
待到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军士见李花儿过来,忙关切地问:“嫂夫人如何了?”
李花儿谢过:“好多了,我今日是进城抓药的。”
军士忙让她过了去,还又安慰了几句。
只是李花儿从仁心医馆抓了药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了书院去。
恰好就撞见了吴灵均,也正神色匆匆地往书院进。
看见李花儿的那一瞬间,吴灵均反而舒了一口气。
“伯母如今可好了?”他开口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