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必呢,单我一个小人儿就知道不下十余种方法叫随便一个人和随意一条狗的血融在一处,更不要说人了,太太刚才那样骂我,还说的这般信誓旦旦,未必没有做好准备,说不得,如今端的水里已经用了药,扎手取血的针也涂了药,还有……”
江采薇回头一指章逑:“这人手上也有可能抹了药,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如何去滴血验亲,若是因为我的不察还有轻信着了道,叫别人污了娘亲的名声,我便是死上一百回都无颜再见娘亲。”
“姐姐……”
江书奂一听江采薇说死,吓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江帆跟前死命嗑头:“老爷,我和姐姐往后不回来了,也不花费家里一文钱,我上山确柴卖了换钱养活姐姐,姐姐也能做些绣活,总归我们是饿不死的,家里的宅子地还有娘亲的嫁妆什么的都留给大兄,我一点不要,只求老爷和太太放我和姐姐一条生路。”
江书奂年纪小,那么小小的一个人跪在地上嗑头嗑的额上一片青紫,哭着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说的那样情真意切,就是再狠的人也应该心生感动疼惜之意。
可宋氏看着江书奂却恨不能吃了他。
江帆虽也有疼惜,可多的也不过是一片冷漠。
“奂儿。”江采薇看到江书奂这样,心疼的什么似的,抱着江书奂抬头看向江帆:“老爷太太要是容不得我们就直说,我带奂儿离开,犯不着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逼我们死,当我不知道么,太太也不知道打哪找了这么一个人冒充我的表舅,用那样滴血认亲的手段害我们名声,再把我支走,或叫这个人卖了,或者叫这个人打死,你好腾出手来对付奂儿,没了我,奂儿年纪又小,指不定几日的功夫人就上了乱坟岗上去了。”
江采薇眼冒怒火,口中不停的把宋氏的打算讲了出来,吓的宋氏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满脸惊惧的看着江采薇,实在不明白江采薇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就聪明成这样了。
同时,宋氏想除掉江采薇的心思更重了。
江帆也有些动容,他细一想,宋氏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来,便瞪向扎煞着手站在一旁的章逑:“你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憋了什么坏主意,要是说出来也就罢了,如果不说,一会儿就到衙门里说去。”
这话还真把章逑给吓住了,他一张瘦脸惨白一片,差点没跪下把实话说了。
就在江采薇把几个人都唬住了的时候,就听到后屋一声清脆的话语:“妹妹要是不放心,一会儿取水就叫妹妹亲自跟着去,一切都叫妹妹看着,保管没有一丝能瞒着人的地方,到时候咱们再滴血验亲,妹妹说成是不成?”
话音刚落,江采芑打扮的十分明丽的走进正屋,脸上带笑看着狼狈不堪的江采薇。
江采薇一咬牙:“老爷要真不信我们,真要滴血验亲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信不过太太,也信不过大姐姐,你们要真验亲,我就告御状,咱们到金殿上当着万岁爷的面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