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再度发了一条短信。道:“小军不是我的真名,对不起,我以后还要在这儿生活,所以不敢透露我的真实身份。但是如果你们发现我撒谎,以你们的能力,也一定能查出我来。若有一字虚言,我任由你们处置。”
李飞凤道:“好,没事,我理解你的难处。你能揭发已经算是有勇气了。”
从贵州到金阳,坐的士的速度快了很多,四十分钟左右。最后直接到白云区,打听明基村。
明基村在白云区后面,白云区已经属于偏远郊区地段,再往后走,便到了乡下。
贵阳这边的海拔很高,白天很热,晚上凉快无比。即使是炎夏,在晚上外出,也得穿外套。
明基村是标准的乡下农村了,村前是连绵的农田,田里有很多农民正在耕种。这时是下午两点,日头正午,这些农民辛勤耕作,却也不过只能赚些微薄钞票。交起孩子的学费还得紧巴巴的。
整个社会的贫富差距犹如鸿沟,大家都在规则之内。底下的人想挣脱规则,却又那有那么容易。更多的人只能是为了活着而辛劳。
李飞凤和小三儿进了村口,村里的房子倒是都挺漂亮的,清一水儿的两层楼房。
不过这些房子的造价也不贵,十万块就可以做得漂漂亮亮。但是农村人如果靠种田想做起房子却也很难,都是一家人中的男子,儿子出去打工挣回来盖的。
李飞凤和小三儿进了第一家的楼房,里面有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看电视,屋前晒了金黄色的谷子。
电视正在放着焦恩俊的小李飞刀,男孩看得津津有味。李飞凤瞧了瞧门,男孩回过头,看见李飞凤和小三儿是陌生人后,眼里露出惊惧的神色。
“小弟弟,请问李虹琳家怎么走?”李飞凤和蔼的问。
“我不知道。”男孩连忙摇头,最后干脆关了电视,跑进了房间,将门反锁。
太古怪了!李飞凤和小三儿对视一眼,李飞凤小声道:“他会不会是以为我们两要去加害李虹琳,所以才这么害怕?”
这个逻辑很正确,也代表,前面有过人来找李虹琳,并加害了。想到这儿,李飞凤眼里露出寒光,也不好再逼小家伙,当下和小三儿离开了楼房。又给小军打电话,小军很快接通,李飞凤道:“你们这的人听到我要找李虹琳,都不敢告诉我。我知道你们的顾忌,现在请你告诉我,李虹琳的家在第几栋楼房?”
“你们在那儿?”小军问。
“村口第一栋楼房前。”李飞凤道。
“前走,左拐,绕过那条湖,看见最破落的土房,就是李虹琳的家。”小军道。说完后,又道:“小虹琳的父母去告过四名狗村官,但是当地公安局和法院都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先后又有几名外地的社会青年过来威胁小虹琳的父母老实点。他们给了小虹琳家两万块钱,如果小虹琳家不要钱。他们就干脆把小虹琳抓走,拉去****。”
“畜牲!”李飞凤听得目眦欲裂。
李虹琳的家确实是全村最破败的,李飞凤和小三儿出现在李虹琳家门口时,其大门紧闭。但李飞凤却听到了屋里的咳嗽声。
李飞凤耐着性子敲门,里面传来妇女略带惊恐的声音,道:“谁?”
“我们是中央下派来专案调查李虹琳案子的。”李飞凤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里面的妇女快步前来开门。门打开后,李飞凤便看见了李虹琳的母亲。一个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已五十多岁的妇女。穿着朴素,两鬓花白。
李母眼神激动,闪着泪花,一把就给李飞凤和小三儿跪了下去。
床上躺的是李虹琳的父亲。李父挣扎着要坐起来向李飞凤磕头。李飞凤连忙制止,道:“大叔,你放心。既然我们来了,就绝不会再让好人含冤。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事情的经过,只要你们一言不虚的说出来,我们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李父眼中含着浊泪,在李母的扶持下坐躺在床上。老泪纵横的李父激动的道:“党中央还是有眼的啊,老天有眼啊!党是我们人民的党啊!”
李飞凤没有拆穿,不管怎么说,党在民众心中还是最具公正力的。
小三儿忽然向李母问道:“小虹琳呢?”
“在里屋,她现在怕生,怕阳光,不敢见人。”李母一说到女儿,泪水就忍不住涌了出来。
小三儿道:“我去看看她。”说完也不管李母答应与否,朝里屋走去。里屋的门是关着的,她用暗劲震开了门。门打开,小三儿闻到了破旧的卧室里散发出一股空气清新剂的茉莉香水味。窗帘拉的很严实,外面虽然阳光毒辣,但这卧室里却是一片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