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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白他一眼,“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真以为那些人只是为了打击一下房氏?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将一旁的一个小包裹,一抖便开了。
里面露出了一件儿青衫,正是与刚刚在房氏屋子里发现的那一套的颜色、材料都极为相仿!事实上,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还是略有不同的。这一件儿的做工更精致一些,衣料也更昂贵。
无崖颇有些不解地上前将那衣裳抖开来一瞧,“也没有什么不妥呀?”话落,再仔细地看了衣领和袖口,眸光突然就是一紧,原本有些玩味的神情也是荡然无存了!
“这,这不是与相爷的衣裳相似?”
倾城冷笑一声,“不是相似,而是相同!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父亲向来是喜欢青松,所以他的衣领和袖口上,常常会让人绣上一些类似于青松的花纹,没想到,倒是被这些人给利用上了!”
倾城再冷眼瞧了瞧,轻叹一声,“若我猜的没错,这衣裳,应该就是父亲院子里的人从父亲的寝室里头偷出来,然后再藏在了堂婶儿的院子里去的。这个王思语,不!应该说是凤宽,好毒的心思!原本父亲将房氏母子接进府中,已是让人都赞父亲重情重义,身居高位,也不忘提携自己堂兄的亲眷。可是今日这件衣裳,若是在堂婶儿的院子里出现,怕是明日,父亲就会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这丞相一职,也是休想再胜任了!”
无崖的手一哆嗦,嘴巴里也发出了‘咝’地一声!
“这些人的手段,还真是,怎么说?龌龊?阴狠?想不到凤宽竟然是会利用这等的妇人后宅争宠的手段来陷害房氏和相爷!这,这简直就是手段卑劣!”
倾城却是摇头道,“在凤宽的眼中,只有计成与不成,何来卑劣伟大之说?今日事成,洛府一夜之间,便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堂婶儿受此大辱,必然是会无颜再活于人世,只得一死!而三哥也会因了此事,与我们一家生了嫌隙,更是会对父亲恨之入骨!强占了寡母,再将人逼死,无论如何,都是成了血海深仇了!且不说父亲以后在**是否还能有什么出路,单是这一条,便足以让父亲从此在人前抬不起来,顺道,也会连累了哥哥!”
“哥哥今日成婚,明日便成为人人取笑的对象,哥哥会如何想?嫂嫂会如何想?安国公府,又岂会愿意有这样的一门亲事?说不定,直接就会让他二人和离了!如此一来,洛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再无一丝的颜面再留于京城。”
无崖哑然,好一会儿,才道,“也许,没有你说的这般严重吧?相爷的人品,大家自然是有目共睹的,相信皇上,也不会如此轻信这等拙劣的伎俩。或许,是你多虑了。”
“多虑?凤宽既然是敢在洛府布下这个局,必然就是也准备了后手!所谓流言猛于虎,这个道理,无需我再多说了吧?我敢打赌,只要是今日这里事成,外面马上就会有人开始散布起了各种谣言。一个孀居的寡妇,一个是当朝的丞相。原来并非是什么顾念旧情,实际上是看中了四嫂的美色!此事只要是有心人再故意推波助澜,那么,当年四伯父的死,后来堂婶儿家的房子被烧等等,都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儿!如此一来,洛府,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