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燃料终于消耗殆尽,穆桑他们带上食物和武器下了飞机,沿着河流一直向西走。
飞机降落的地方确实偏僻,纳亚里特州西部为格兰德河和圣地亚哥河水系冲积而成的海岸平原,一眼望去全是茫茫草地,风光旖旎。
此时天已经微亮,他们必须赶紧走,切萨雷。安东尼奥只要追踪到他们的飞机,肯定会派人来追杀他们,所以,他们必须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宫哲道:“河流两边视野太开阔,容易被发现,我们还是往植被比较茂密的林子里面走,福克斯先生的人还要几天才到,咱们要先隐蔽起来。”
穆桑点头:“阿哲说的对,切萨雷。安东尼奥肯定会派飞机出来搜索,与其这样疲于奔命,还不如找一条安全的路线走。”
沙虎把包往肩上一甩:“那还等什么,走吧!”
五人于是离开河岸往西走,一直到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山区,可以看见高耸的山石和高大的树木,隐蔽性相对好很多,一行人稍事休息后又开始顺着圣地亚哥河的走向开始前进。
在夜幕降临前,他们寻到一处天然洞穴。
这些人吃过山珍海味,啃过泥土树皮,住过总统套房,当然也睡过山洞,毒贩的生活丰富得你想都想不到。
穆桑和宫哲都有伤在身,进了山洞就没动。沙虎负责守卫,阮坤和陆洋去外面捡了些干柴生火。
虽然气温不是很低,但是在野外过夜火堆是少不了的。
穆桑趁这个空档拿出陆洋的电脑联系了沙威,沙威因为在与黑曼巴交火时受了伤就一直留在金三角。
金三角有沙威和肖恩在一派祥和,穆桑放心不少。
赶了一天路,几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围着火堆睡觉休息,只留陆洋一人守夜。
宫哲仍穿着T恤,山洞里比较阴凉,好在他身体底子好,挨着火堆倒也不觉得有多冷。
刚要睡着,突然后背一暖,接着鼻息间传来熟悉的味道。宫哲没有推开穆桑,有人当被子用也还不错。
只是,睡觉就睡觉吧,那人又亲又摸是怎么回事?
穆桑长着厚茧的大手沿着腰线蛇一般游弋到宫哲胸前,揉捏搓弄,唇舌更是埋在宫哲的颈窝大力的吸吮,宫哲被他撩拨的气息渐渐不稳,忍无可忍一把按住捣乱的大手:“混蛋,死开!”
“你生气了!”
“你打扰老子睡觉你说我生不生气?滚开!”
穆桑重重叹一口气,热气喷洒在宫哲敏感的脖子上,阵阵酥麻。
“阿哲,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你,我犹豫了,你在生气!”
哦!宫哲悟了,原来这混蛋指那件事呢!宫哲感觉好笑:“穆桑,你从哪里看出我在生气?”
“感觉,我感觉你在生气!”
宫哲轻笑一声,低声道:“你感觉错了,我没有生气,因为我没有生气的必要。对了,我当时是真的想替你把那个手指抢过来,真的!”
背后的男人开始沉默,山洞里除了沙虎雷鸣般的呼噜声,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宫哲以为穆桑不会再纠缠,正准备睡觉,突然人被大力的掰过去,宫哲被穆桑仰面按在地上,男人压在他的身上,满身怒气。
这又是哪里招惹他了?宫哲实在不懂!
穆桑双手压着宫哲的肩膀,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宫哲的眼睛不让他逃脱:“阿哲,我当时的犹豫迟疑不是在考量你和他谁轻谁重,这种用活人换死人的事我不会做,不说是你,就是我手下随便一个兄弟我都不会做。我当时会迟疑是因为我的内心在搏斗。我曾经很爱那个人,不是一般的爱,爱进了骨髓里。那是老子头一次爱人,我他妈巴心巴肺,只差把这颗脑袋送给你他了。。。。。。”
穆桑哽咽了一下,他没有哭,宫哲却觉得此时的穆桑比哭更难看。他不再是俯视金三角的神,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男人。
宫哲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忍,本来他应该无动于衷,本来他应该在心中嘲笑这个满身孽债的毒枭,但是宫哲发现,他做不到!
穆桑是坏得无可救药,他贩毒,他走私,他的的手里有政aa府不允许存在的武装力量,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枪毙他一点也不为过。
可是,这个男人视兄弟如手足,他还情深义重,他甚至还救过居心叵测潜伏在他身边的自己,宫哲想到这里,心中就更嘲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