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太细微,仿佛低叹,仿佛自语,穆桑准备再问,却见宫哲突然伸手上来捧住了他的头,两人再一次四唇相接。睍莼璩晓
这一次愣然的是穆桑,宫哲的转变太快,他有点搞不清楚状态。但是,宫哲的举动足以说明一切,他的主动,让穆桑原本死寂枯萎的心瞬间复活,然后快速的长出了小翅膀,扑腾着越飞越高。
“阿哲,阿哲!”穆桑一边回吻一边呢喃着,他搂紧宫哲的腰,两人在喷头下面吻得热火朝天。
穆桑一边烦躁的伸手关掉喷头,一边勾着宫哲火热的舌头吮 吸纠缠,两人都气喘吁吁,却似乎怎么也吻不够。
有的情感一旦泄露就再也无法压抑,宫哲的心防被穆桑那一声绝望的嘶吼彻底击溃,这个男人,他再也无法狠心摒除在心门之外。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抚摸,熟悉的心率,这一切都那么迷恋,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回疯狂欢爱,这一生,也就唯有这个男人能牵动他的心而已。
婆啰山上他为他飞身挡子弹,明明是抱着任务而来,却渐渐迷失了心;阿特拉斯山上,他救穆桑与炮弹之下,而穆桑又救他于敌手之中,都是毫不犹豫,都是奋不顾身,也许就是从那时起,他们已经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印记;在瓜达拉哈拉,两人一起从切萨雷。安东尼奥的重重包围中脱身而出,谁说那时的他们就没有真情?在那一次又一次的逃亡途中,圣地亚哥河畔他们以天为被地为床,那份情动明明那么真实,就算是宫哲身份暴露被穆桑关进密室,他们也能在疼痛中热烈的爱着。
宫哲可以为穆桑放弃所有,穆桑也可以许他一生,谁说男人之间就不需要承诺,他们的承诺一旦许下,就算天崩地裂也绝不会改变。
“阿哲,阿哲”穆桑每喊一声,宫哲的心脏就紧缩一分,差点缩成了一粒桃核儿,疼得他都不能呼吸。
整整一年没见,再加上前面分开的那四个月多,这两人现在连把对方拆了吃了的心都有了。
宫哲亟不可待的撕扯着穆桑身上的衬衣,穆桑则一把把宫哲身上的浴巾扯掉,然后动手快速把自己扒干净。
当两具湿漉漉却滚烫的身体密切贴合,两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穆桑捧着宫哲的头,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两人的眼眸都被晴欲逼的水润迷蒙,彼此深深凝望,一年多的相思尽诉其中。
穆桑抵着宫哲的额头,喘着气:“阿哲,回来吧,我想你,我愿意用后半生向你赎罪,不管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绝无二话,好不好?”
“真的?”宫哲的气息也一团乱。
“真的,阿哲,我穆桑虽然混蛋,干过不少混蛋事,但是绝对说话算数。”
“你确实混蛋,混蛋透顶!”
“对,我混蛋,但是阿哲,我没有强迫过他,我曾经那么爱他我怎么会舍得强迫他?可是他不爱我,阿哲,我知道他是好人,是真的男人,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他假装喜欢我,跟我上床。。。。。。”
“别说了!”宫哲的脸色变了变,这种时候,他不愿想起他舅舅。
可是穆桑必须说:“不,我要说,阿哲,我杀你舅舅是不对,当年的我太年轻,太极端,受不了欺骗,是我的错。如果我知道会遇到你,我肯定不会那么做。可是谁能预料到五年之后我会再爱上你呢?我曾经一度以为我不会再爱了,可是当我看着穿着浴袍的你走进我的别墅,我就对你产生了兴趣,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我做的所有的混蛋事中,我最得意的、最后悔的都是强了被下药的你,阿哲,我一点一点被你吸引,明知道你可能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可是我不在乎,我要征服你,让你也爱上我,好不容易,咱们相爱了,你跟我一起逃亡了,我从地狱一下子升到了天堂,可是你舅舅出现了。。。。。。阿哲,你不知道我那段日子过得有多恐慌,我就像一个等待执行枪决的死囚,我每天都在绝望的呼吸,绝望的爱着你。阿哲,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如果你真想报仇,那一枪就会射穿我的心脏,我也知道你心里过不去,我爱过你舅舅,是你的仇人,这两件事都在折磨着你。一年了,我每天告诉自己你会回来的,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其实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想把你捉回来,把你绑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你去,你做不了决断,我就帮你下决心,就算是你会恨我也不在所不惜。但是我不能,你已经为了我一无所有,我不能那样对你。阿哲,一年应该可以了吧,我们和好,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赎罪吗,求你回来吧,我真的想你了!”
宫哲的嘴巴张了张,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又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到最后,他只是说了四个字:“说完了吗?”
“完了!”
“那你还愣着干嘛?”
穆桑有点懵,他有点摸不准宫哲是什么意思,现在宫哲就是他的上帝,哪怕是叫他亲吻他的脚趾头,穆桑也会立刻趴在地上膜拜。所以他不敢擅自揣摩宫哲的心思,宫哲好不容易有点缓和的意思,他怕把这难得的旖旎氛围搞糟了。
宫哲看着穆桑眼底的小心翼翼,心中狠狠一动。这个男人何时如此低下卑微过?他总是目高一切,霸道专横,狠辣残酷。
宫哲暗叹一声,勾住穆桑的脑袋主动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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