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太夫人喜欢的很了,眉花眼笑对陈凌薇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明儿个你便去见见你……去给佛祖上柱香,去吧,去吧。”
邱氏自然知道太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淡淡笑了笑。那个妖媚的女人,她已经被自己永远的逐出了陈家,再也不可能回来。陈凌云兄妹两个想见她,哼,给佛祖上香去吧。
太夫人说这话,一则是口没遮拦,另外一个,也是给邱氏添堵的意思。谁知她这么一说,倒让邱氏心松了,“这丫头生的虽美,却是太夫人养大的。太夫人是这个样子,她又能有什么好教养了。真正的高门大户,娶媳妇怎会不看出身,不看姑娘的品格儿性情?她嫁不到好人家的,添了个县主的身份,她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太夫人一句话,邱氏心平气和了。
临江侯陈凌峰是位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这天他从国子监放学回家,一脸的兴高采烈,“大哥立功了,咱家得赏赐了!”向太夫人、邱氏、陈凌薇一一道贺,笑容满面。
太夫人得意的拉过他,“峰儿,你和你大哥是亲兄弟,应当相亲相爱,兄友弟恭!那些个挑拨你们兄弟之情的人,莫要去信她。”太夫人一头说话,一头不满的瞟了邱氏两眼。显然,她口中这挑拨兄弟之情的人,正是邱氏。
陈凌峰微笑,“哪会?祖母,大哥和我一向要好。前些日子我被鲁王妃的娘家侄子欺负了,他还专程到国子监门口堵住那小子,狠狠揍了他一顿,替我出气。祖母,自从大哥出了手,那小子再没敢惹我。”
陈凌峰在国子监是和勋戚子弟在一个班的,这班里的学生要么是公侯伯家中的少爷,要么是外戚家的公子,个个有来头。陈凌峰是个侯爷,这就意味着他没爹、没爷爷在上头罩着,那帮同窗们多有不把他看到眼里的。不过,因为他大哥在金吾卫任指挥同知,且出手狠辣,渐渐的没人敢欺负他。
太夫人很是欣慰,“正是这个道理。你祖父没福,去的早,你爹也是年纪轻轻便去了,你不靠着大哥,还靠着谁?”
太夫人一向有些不着调,不过,她这句话,邱氏倒不想反驳。没错,临江侯府如今正是靠着陈凌云,还在国子监读书、目前没有任何建树的陈凌峰,也是靠着陈凌云。一个侯爷的虚衔是唬不住人的,想在京城立足,必须有实权。临江侯府目前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金吾卫指挥同知,一个是挂名侯爷,谁靠着谁,一目了然。只有等陈凌峰真正长大了,能领实缺,能为皇帝效力,这种情形才有可能变化。
“峰儿快长大吧,趁着你姨母如今还有些宠爱,还能提拨提拨你。”邱氏轻轻叹了口气。陈凌峰的前途,要说也不必愁,邱贵妃对她虽不满,却肯照顾陈庸的亲生子。陈凌峰有侯爷的身份,有个贵妃姨母帮衬,还有三个被封为亲王的表哥,等他长大了,在近卫中谋个差使,易如反掌。
陈凌峰对邱氏的心思毫无知觉,笑着看向陈凌薇,“二姐,你是县主了呢。往后你有了姐夫,他该被称为仪宾了,想想就有趣。”
公主的丈夫是驸马,郡主、县主之类的宗室女子,丈夫统称为仪宾。陈凌薇虽不是宗室女子,可她有县主的封号,将来嫁了人,丈夫也会享受仪宾的待遇。
“弟弟你胡说什么!”陈凌薇被他当众提起姐夫,不害羞也得装出害羞的样子来,嗔怪着跺跺脚,满面通红的跑了。
太夫人大笑,“峰儿不许这么说,你二姐是姑娘家,害羞了。”陈凌峰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一时说顺口,忘记了。”把二姐羞跑了,他才觉出不对劲来。
太夫人乐呵呵,“今晚本应该咱们全家人一起庆祝的,可你大哥被金吾卫的人请去了,说是不醉不归。峰儿,明天吧,明天咱们好好乐乐。”陈凌峰笑着点头,“是,祖母。祖母,明天怕不只是咱们要庆祝,亲友都要上门的。”
陈凌薇受封清波县主这样的喜事,一定有亲友凑热闹,赶着来恭贺。
“好,好。”太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亲友上门恭贺,多有脸面,多有光彩,好,太好了。
陈凌峰见太夫人兴致这么好,便搜肠刮肚的想着诸多好处,“祖母,皇室若有宴会,二姐也能跟王妃公主们一起赴宴,她能有幸拜见皇后、太子妃,能见到许多贵人。”
太夫人笑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线。这样啊,那阿薇得长多少身价啊,往后得嫁个什么样的人?
太夫人浮想联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