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那份呢?”
矮个子修士苦笑道:“一样,水浇地多少,山地多少,林地多少,牛马羊多少?看上去似乎有条有理,其实牛头不对马嘴。”
“暗语,肯定是暗语!”
今天心血来潮,静极思动,下山随便转转。没曾想刚转到这儿便收到惊云峰传讯,说靖南府衙放了信鸽。
抓几只,把信截下来抄录一遍,捆好再放回去,五百个宗门贡献点来得如此容易。只是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有师兄弟等几年都没等到那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凡人放鸽子。
矮个子修士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把信绑好,把鸽子往天上一扔,若无其事地笑道:“你我只负责抄录,到底什么意思,让师伯和徐师弟他们头疼去。”
“师弟所言极是,到底什么意思与我锁云峰何干。”
………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扛着“谭半仙”幌子的算命先生,与往常一样喜形于色地走出三林绸庄,不用问便知道这老混蛋又在骗人。
几乎所有街坊邻居都知道,绸庄的紫灵姑娘之所以到现在仍待字闺中,是因为有一个迷信的父亲以及这个走门串户、坑蒙拐骗的“谭半仙”。
不知道多少人上当受骗,绸庄掌管却对他那套鬼话深信不疑。
不仅相信掌上明珠的姻缘没到,而且老骗子只要经过绸庄,他都会喊住再算算,然后又稀里糊涂被“谭半仙”骗取一笔钱财。许多人甚至怀疑,“谭半仙”之所以总说紫灵小姐姻缘没到,就是担心她有意中人之后再也骗不到钱。
几个心仪紫灵已久的正义青年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好好教训下这个老混蛋,吓得“谭半仙”一边高喊杀人了,一边狼狈不堪的抱头鼠窜。
桑玉容趴在窗口,吃吃笑道:“表姐,潭伯装得真像!”
紫灵带上房门,凑到她耳边不无激动地说:“死丫头,来消息了。走,我们去府衙,护送十八出城。”
“十八,哪个十八?”
“能有哪个十八?”紫灵掩嘴轻笑道:“就是你认识他,他不认识甚至从未听说过你的那个堂侄。”
“他……他不是死了吗?”桑玉容一脸不可思议。
“没死,人在府衙,估计前天飞鸽传书、八百里加急便是因为这事。他不知道我们,只能冒险去找蔚义保。幸好青云宗以为他死了,不然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可以见他?”
“不见怎么送他出城。”
桑玉容又欣喜地问:“我们可以相认?”
“他已经‘死了’,今后要与我们一起过,当然要相认。”隐姓埋名太久,明明知道对面是亲人,却不得不装着路人,这种滋味儿不好受。紫灵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因为自己一样希望能够被亲人认同。
“哎呀,算起来他应该喊我姑姑!”
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紫灵扑哧一笑:“行,晚上先让他喊你姑,喊完之后再喊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