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泽没有说话,我则在脑子里思索他刚才说的话。我想,白夜应该早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怕狂刀他们有埋伏,所以才出此下策。
现在想来,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狂刀那样心机深沉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人装了监视器,就算白夜的手法再好,监视器再小,也毕竟是往肉里卡,没处理伤口之前,狂刀或许不知道,但一旦处理伤口,他肯定会发现的。
但是狂刀却任由我们一路跟随到作案小区,估计就是为了引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呸,他们才是鳖。
而心思缜密的白夜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畏畏缩缩又不是他的风格,而且我怀疑他是想去探查一下对方的底细,所以一番权衡之下,为了我的安全起见,他最终决定打电话给金泽。以叨长号。
总而言之,他做任何决定,都是以考虑我的处境为前提。
”白夜......”我皱起眉头,故作迷茫的说道,”我以为他在那场爆炸中死掉了呢,没想到他不但没死,而且又跑来找我了,只不过,他不是说我是替代品吗?为什么还一直追着我不放?”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金泽以为我是真的不知道白夜会出现。
金泽似乎并没有怀疑我,这也说明白夜的戏演的天衣无缝。
金泽望着我说道:”这只能说明他对那个死掉的陈木有很深的执念,而你又跟那个陈木有相似之处,这种相似之处应该不仅表现在外貌上,还有性格上,所以他一直都无法说服自己不来骚扰你。”
见他一本正经的帮我分析,我心里有些发虚,表面上却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可能吧,不过他的确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自己倒霉了。”
......
此时天已经大黑,爆炸现场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金泽带我来到悬案组办公室,到了门口以后,他推门进去,我却有些彷徨的站在门口,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金泽转过脸来,看着站在门口的我,兴许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语气温和道:”陈木,进来吧,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愣了愣,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发现他望着我的目光一如从前一般干净而充满了正能量,我突然间就不害怕了,冲他点了点头,我于是踏进了这间熟悉而又陌生的办公室。
令我没想到的是,办公室里除了方青河之外,竟然还有苗苗。
一看到苗苗,我就有些不爽,因为我始终觉得她是狂刀的帮凶,苗苗抬头看向我,眼神依旧冷冰冰的,不过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的敌意了,可能她已经收到消息,知道我不是凶手了吧,不过,我对她的敌意可大着呢,在我看来,她依然很可疑。
方青河此时正低头研究着什么,他看起来神色疲惫,估计是这场大案子把他搞得焦头烂额的,而且这次市里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出了这么多事故,他头顶的乌纱帽恐怕不保,除非他尽快破案,给上面一个交代。
”方组长,我把陈木带回来了。”金泽说道。
方青河这才抬起头来,他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望着我说道:”陈木,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那天的情形,心里不由带了点气,说:”只要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别说受苦,就是死也无妨。”
他叹了口气说:”还在生气?那天我让人把你抓起来,实在是无奈之举,你且坐下,我跟你细细说一下。”
我看了金泽一眼,他冲我点了点头,我只好坐下来,这时,方青河看向苗苗,说道:”苗苗,你把具体的事情跟陈木说一下吧。”
我皱起眉头,看向苗苗,此时她也看向我,可能是我的眼神太不善了吧,她也微微蹙起了秀眉,绷着一张脸说道:”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没有不相信你,之所以要那么对你,是因为我们在办公室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监视器,加上我收到了那个视频和照片,所以我断定这个装监视器的人就是凶手,也就是你的第五个兄弟。”
”为了引蛇出洞,我们只好演了那场戏,只是百密一疏,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凶手竟然这么厉害,这么大胆,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