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嘴里嚷嚷道:“这么大的酒楼连口饭都不给,不给不走,要求不高,就一盘红烧牛肉一碗白米饭一坛酒,今天非给不可!”
高小胖顿时嚷道:“喝!这年头,当乞丐都当的这么牛!小爷我要不要也改行去?”
一把被付铮扔了下去:“别添乱。”
高小胖揉着屁股爬起来,愤愤道:“欺负人!”
季筹正对明面上的掌柜的说着什么,小小的个子,在人里并不显眼,却是这个酒楼里最懂账目也最擅经营的人,他看到魏西溏也没吭声,只是推推那掌柜的,让他快去。
不多时,那面相精明的掌柜走出来,对那几个乞丐抱拳道:“几位小兄弟,本店开张第二日,尚未过吉时,不知几位能否后日再来,本店定当奉为上宾……”
话未说完,一个闹事的爬起来道:“怎吉时我们几个就不是上宾?”
掌柜的陪着笑:“您看客满……”
那乞丐嬉皮笑脸道:“客满?让那桌人让起来不就有位了?”
掌柜的一直陪着笑,好话说尽,结果那几人就是不领情,一楼的客人都退了出来,生怕被几个泼皮无赖缠上。掌柜的冷笑道:“既然几位不领情,那陈某只好得罪了!来人,请这几位客人出门!”
话音刚落,就见后堂跑出一帮大汉,两人一组,直接抬着那几个乞丐扔了出去,动作又猛又凶,那几个人整个人都被抬飞了起来。
其中一个瘦一点,也飞的最远,只是方向飞的不是地方,直接朝着走在最前面的魏西溏砸了过来。
付铮拉的后些,扭头再想赶过来已经晚了,更何况他身上伤口还未完全痊愈,动作总归缓了些,只来得及对她喊了一声:“殿下小心!”
魏西溏只来得及后退两步,那人便砸了过来,一个身影忽的蹿出来,一把抱住魏西溏替她挡了那人。
周围一片惊呼声,魏西溏直觉隔了个人被撞了一下,却也没别的大碍,耳边倒是听到有人闷哼,等魏西溏抬头便看到季统弯腰搂了她,替她充当了人肉隔垫。
付铮几步过来,一把扯开季统,把魏西溏拉到他身侧,急切的问:“殿下可有受伤?”
魏西溏摇头,看了额头直冒冷汗的季统一眼,“他伤了。”
季统缓了缓,对魏西溏道:“季统无碍,谢殿下关心。”
付铮阴着脸,走到那几个在地上哼哼要死要活的乞丐身边,抬脚对着他们狠命踢去:“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既然想死本公子现在就送你们去死!”
那几个人本来没那么疼,付铮这几脚一踢,顿时觉得疼了,一个个往边上滚,付铮后面跟着的大汉一见,直接上来把那几个人按在地上让付铮踢,付铮怒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也撒野!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魏西溏在旁边道:“付大哥打两下就算了,难得今日高兴过来用膳,别坏了店家生意。”
付铮对那几人喝道:“殿下开恩,还不快滚?若再让本公子看到谁敢来这里捣乱,别怪本公子不留情面!”
那几个鼻青脸肿的人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不敢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有认识的人道:“那位公子是淮阳侯付将军的嫡子付铮……”
作为金州城内最有军权的护国将军,付振海在民间的威望仅次于荣承帝,他是带兵打仗的好手,百姓自然都知道。
那几个乞丐连滚带爬的跑了,跑到一个巷子里,魏丁早已等在那,一人塞了一点银子,嘴里道:“你别看付公子一脸正气,那可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人物。今日我家殿下在,否则真打死你们,也没人敢放个屁……”
其中一个乞丐道:“你家殿下怎非要拆自己的台?”
魏丁按照自己的猜测道:“什么拆台?这是我家殿下宅心仁厚,怕有些不长眼的过来闹事,到时候被打死可怜,她分明是立威,让那些想闹事的知道,这店付公子罩着了……”
那几人揉着腰脸腿,一边哼哼一边道:“你家殿下果然宅心仁厚,前两日我们几个还说要挑在开业日过去讨吃的,幸亏没去……”
酒楼的大厅被人擦了又擦,魏西溏才愿踏入。
挑了二楼雅间,魏西溏对季统道:“季筹似乎很是适应这样的环境。”
季统点头:“多谢殿下举荐,是季筹的福气。”
“刚刚被人砸了一下,可有大碍?”魏西溏喝着茶水问他。
季统急忙道:“季统无大碍,谢殿下关心。”
付铮在那边冷冷道:“殿下不是关心,不过问一句罢了。”
季统恭敬回道:“季统知道,谢付公子提点。”
魏西溏扭头瞪他,付铮冷飕飕道:“怎得?我说错了?”
瞪的自己两眼发凉,差点瞪出泪来,也没让付铮示一下弱,魏西溏赶紧挥手:“算了算了!喝水喝水!”
高小胖一双小眼这个瞅瞅,那个瞅瞅,缩着脑袋没敢吭声,为毛他觉得除了他以为的这几个人待在一起的气氛这么怪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