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魏西溏的脸色挂了一丝薄凉的笑:“想必萧大人猜不到。那朕便告诉萧大人,朕的父皇便受过和萧大人一模一样的痛苦。”
萧策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期待的看着魏西溏,他不是第二人,就意味着之前也有人这样痛过,那一定是可以治愈的。
萧策“呜呜”的叫着,似乎想要说话,只是,魏西溏坐着没动,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继续:“朕当然知道萧大人然后的痛。焚心蚀骨之痛,萧大人并非第一人。”
魏西溏在柯大海搬过去的椅子上坐下,开口:“萧大人想必是疼痛难忍,才会如此痛苦。”
屋里只剩下被绑着萧策和魏西溏,以及候在门边不让人靠近的柯大海。
柯大海对那几个小厮:“都出去候着,没看陛下和萧大人有话要说?”
萧策一听到陛下来了,急忙忍着疼,扭着头对着她“唔唔唔”的叫。
魏西溏进门,那几个小厮吓的急忙跪了一地,柯大海过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如今对待萧大人!岂有此理!”然后他扶着魏西溏过去,又对被捆在床上的萧策道:“萧大人,陛下来看您了!”
“陛下,萧大人自打回来,就一直这样病着,还请陛下恕罪。”老管家说着,去开门,萧策身边守着的是几个小厮,就是怕他自杀,为了防萧策疼痛难忍自杀而亡担上责,几个小厮平时都是把他的手脚捆起来的,嘴巴也被堵住,就和回金州路上时的法子一样。
老管家为了表现,赶紧带陛下去见萧大人,还没走到房里,就已经听到萧策痛苦的呻吟,一声惨过一声。
被陛下亲自提了管家,看门老头就跟中了头名状元似得,差点乐疯,立马就以管家的身份安排人满院子打扫了。
魏西溏略一思索,道:“既然如此,这萧府日后就老人家你来在打理吧,这些门面上的功夫都要做足了。院子里也叫人打扫打扫,如此萧条,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如何亏待了萧大人呢。”
刚刚开门的老头答道:“回陛下,管家随萧府一起离开了,如今府里的,除了老朽,其他都算不得萧府的人。”
德盛女帝御驾亲临,整个萧府都跪了一地,看着无比萧条的萧府,魏西溏问了句:“府里的人,可有管家?”
如今的萧家就是一个人。
等萧策到了南陵以后,才发现入南陵的家族里,没有萧家。
萧家偷偷摸摸离开,一是觉得萧策和皇太后的关系让萧家蒙了羞,二是萧家大家长判断,萧策和皇太后这种为人不齿的关系,可能会祸及整个萧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萧策拉开距离,而逃亡南陵这个过程,就是萧家的时机。
那就萧策的父亲再听到萧策和皇太后鬼混的传闻后,他并不相信,为了儿子声誉还跟人争辩理论,结果人家直接说这是整个金州都知道事,就萧家人不知。萧策的父亲被人说了回去,找萧策责问,结果萧策犹豫了再三,竟然承认了,差点没把萧老爷子气死过去。
其实当初萧家执意要独自离开,原因还是因为萧策。
萧策都是关心,不过萧策那时候一人领全军,也无暇顾及,以致如今回了金州,偌大的萧府只有萧策一个主子,还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主子。
魏西溏稍晚些的时候,便带着人微服出宫,哪里都没去,直接去饿了萧策的府里,府里的下人个个很轻松自在,在这样的府里当然自在,萧府的其他主子在上次逃离金州的时候并没有跟着萧策和皇太后直接去南陵,而是一家老小偷偷摸摸在半道去了旁的地方,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人关心他们去了哪。
任何朝代,朝中还是有些不同的声音才好,这样,才能让当政者更好的判断正确的方向。
总之,这批官员归朝心意十分明显,魏西溏乐的顺水推船,朝堂缺人,既然他们愿意回来,且无人反对她登基,她自然乐的摊个一官半职出去。再者,有些人曾经也是朝中重臣,颇有才学,只不过政见不同,又或者考虑问题方向不同,不代表这些人就不是好官。
原本外逃的官员纷纷从不同的方式返回金州,有直接谢罪的,有找人说话的,还有请其他人转交折子的。
这些下人都是见风使陀的主,观察几日之后,发现萧策什么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躺着抱着头喊疼,就愈发肆无忌惮了。
皇太后被囚禁金州城外的皇家行宫太和宫,高家和董家的族人则被关到了地牢。萧策倒是被人从囚车里抬到了原本的萧府,不过,这位曾经威风一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御林军统领,叫声实在够渗人,府里又没有主子,前几日伺候的人还算尽心,结果白天昼夜都是那样,伺候的人也逐渐没了耐心,再不像前几天那样把他当主子看了。
为了照顾各地考生的临场发挥问题,押到金州的犯人皆押后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