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最大的人的相公,面儿要离远远的,不然被砍脑袋怎么办?
黑面儿得知付铮不但成婚了,他的新娘子还是陛下以后,每次看到付铮就都隔好远就停下。
付铮在宫里无事可做,时间却是有了,倒是多了大把的时间跟无鸣切磋,顺便跟黑面儿打成一团。
魏西溏看着那堆奏折的时候,也是觉得烦躁,不过到底还是要静心,付铮这般看得清摸得透,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未成婚之前,付铮经常去找她,特别是在她处理政事的时候,成婚之后,为了避嫌,付铮反倒一回都没去过。
不过,也因此一战,倒是扫了付铮原本的阴郁。
最后,魏西溏拖着身子回去处理政事,付铮照旧精神抖擞。
本是吓唬她的话,不成想她竟然应道:“你还有本事?”
付铮翻身覆在她身上,贴着她的额头道:“臣是不是倒打一耙,陛下岂有不知之理。陛下若是不愿起来,那臣不介意再来一回。”
她怒:“你还敢倒打一耙?”
付铮慢慢睁开眼,一边去追她的唇,一边道:“又是谁故意挑衅?陛下若不故意为之,为夫岂敢这般放肆?”
魏西溏娇嗔道:“那得怪谁?”
“这回可是担心被御史官知道,又要奏上一本了?”付铮调笑。
她被他扣在怀里,贴着他的脖颈,低声道:“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朕的奏折还未批阅完。”
付铮又道:“梦呓之言。”
魏西溏笑,带了鼻腔的音,还有些哑:“那是何人在说话?”
付铮闭着眼回了句:“未曾。”
待风停雨歇之后,魏西溏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然后慢慢翻了个身,面向付铮,声音黏黏糊糊,一听就是情事过后带了疲惫,她道:“王爷可醒了?”
不多时,便看到帷帐内时不时被丢出一两件衣裳,从外衫到亵衣,在床前落满一地……
“陛下都不介意,为夫自然更加不介意。”付铮说着,便伸手解她衣裳。
她笑:“王爷这是要白日宣淫?”
付铮脑子一轰,一伸手把她拦腰压倒在床上,顺势拂袖一甩,两边帷帐纷纷洒洒落下。
魏西溏立即凑到他耳边,道:“朕等着你呢。”
付铮咬牙:“陛下非得要臣伤了你?”
魏西溏笑道:“还算满意。不过,”她挑了下眉,眼神挑衅道:“王爷这两日,似乎叫朕不是很满意。”
付铮问:“那陛下可满意为夫的反应?”
魏西溏睨了他一眼,歪着脑袋道:“朕想看看,若是旁的女子这般行事,朕的王夫是何反应?”
然后看到魏西溏笑眯眯的坐在他身侧,付铮不由笑出声来,“陛下可是要吓唬为夫?”
付铮猛的坐起一把抓住她的手:“大胆……”
魏西溏走到他面前,顺势坐了下来伸手摸着他的腿。
听到脚步声,他闭着眼开口:“不是说了,别让人进来打搅?”
魏西溏抬脚跨了进去,踏入寝殿,便看到付铮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只手捏着眉心,一动不动。
“回陛下,王爷说想一个人静静。”
魏西溏问:“王爷在里面?”
殿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站在外面,一看就是被付铮撵了出来。
她回了寝宫。
魏西溏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笔,站起来道:“朕去看看。你们不必跟着。”
柯大海一接到寝宫太监的通传,便赶紧跟魏西溏禀报:“陛下王爷回宫了,现在正在寝殿歇着。”
付铮回宫以后也没往别的地方去,而是回了寝殿,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即便不上朝,也没甚影响,他没实际的事务,不过是挂了个闲职,一如当年的腾王。
“遵旨。”
魏西溏点点头,“朕知道了,若是王爷回了宫,前来禀报一声。”
柯大海急忙说:“回陛下,王爷一早就出宫了。说是今日付将军和付夫人要回西溟,他前去相送。”
魏西溏在宫里没见到付铮,便问:“王爷可是出宫了?”
付振海夫妇一行出发离开,付铮久久站在城门前,最后黯然转身回宫。
“铮儿恭送父亲母亲。”
付振海到底没再说些其他的,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道:“我们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付振海脸上的失望不言而喻,原本指望付铮重振付家门楣,却不想只落了个青王的封号,堂堂男儿只得像个妇人一样困于深宫。
付振海的脸色紧绷,想抬脚上马,却又折回头,道:“国君当政,一旦婚配皆是重要外亲,结果到了你这反倒是遏制。你看看如今付家是个什么状况?为父明升暗贬,家中其他弟兄一直无大的建树,而你,看似权势滔天,实则无半分权。你这……唉!”
付夫人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点点头:“铮儿觉得好,那便好。自己在金州要学会照顾自己,母亲一直对你放心。”
付铮笑笑道:“父亲,母亲不必太过担心。国泰民安百姓安居本就是国之所向,如今陛下正是朝着此番努力,孩儿即便退隐深宫,也不过是提前了几年罢了。几年以后一旦天下大同,再精壮的将士也要收起利剑安于民间。所以孩儿如今,权当自在了。”
说了一半,付夫人拉了他一下,“铮儿哪里会知道如今这样,你不必再说。事已成了定局,说再多也无用了。”
关于付铮和魏西溏之间的事,付振海和付夫人自然不便多说,不过,付振海临行前的话还是透露了他的不满:“若是你早知今日,可还会想和她成婚?堂堂七尺男儿,本是将帅之才,如今却落的个雪藏深闺的下场,铮儿你可真是……”
皇太后不问政事,在御水山庄待了大半个月后,便和付夫人带着黑面儿回金州,付振海也以马场事务繁多为由,在付夫人回金州后,同她一道回了西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