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铮的手都在发抖,他一骨碌爬了起来:“陛下勿急,许是假象!”对着外面喊道:“来人,急穿女科御医!”
她以一个固定不动的姿势跪着,苍白着一张脸,道:“是皇儿……好似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付铮瞬间清醒:“陛下!”
只是睡道下半夜的时候,魏西溏突然惊醒,她一把摇醒付铮,急切道:“付铮,朕觉得有些不对……”
两人还在一起说笑了半天,付铮帮她处理了政事以后,二人便回寝殿。
付铮便道:“那便是个文静的公主。”
魏西溏笑道:“你又看不到他是甚模样,万一日后是个公主呢?”
付铮在她身侧坐下,伸手隔着衣衫在她肚皮上摸了摸,“我们皇儿十分乖巧,想必日后是个稳重的性格。”
魏西溏道:“还算听话,朕觉着没甚两样。”然后看他一眼,歪着脖子道:“要不然你摸摸试试?”
他故意问些转移她注意力的话,这样才能叫她忘了。
付铮只好道:“半道碰到了左相带人,耽搁了一会。陛下今日可觉得好些了?皇儿可听话?”
魏西溏道:“你出去了一个半时辰。你昨日可是答应朕,去去就回的。”
付铮过去唤:“陛下,臣回来了。”
回到宫中,魏西溏果然如他猜的那样正生着闷气批阅奏折,看到他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生闷气。
怀了孕的陛下,似乎比以前更喜欢耍小性子,除了刚开始有些不适应,如今倒是挺享受陛下的小脾气。
回宫见陛下,要不然陛下一会见到,不知会如何不高兴呢。
付铮看着左相的轿子渐渐消失,便笑了笑,对身后的随从说了句:“我们也走吧。”
说着,两个孪生小童上前,一边一日扶着左相进了轿子。
相卿不动声色的缩回手,抬眸看了他一眼,后退一步,道:“多谢王爷,本相告辞。”
左相的身体似乎晃了晃,不等左相身后的两个小童上前扶着,付铮已经下意识的伸手托住他的手:“左相大人,身体要紧,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付铮碰到了左相手上的皮肤,略略皱了皱眉头,道:“手也是这般的凉!”
在付铮如今懂些医理的人眼中看,左相的脸色更像是失血过多的所致。
“万万不可,礼不可废。”左相说着,便在付铮面前要行礼,他脸色白的叫人担心,一看就不是那种正常的白。
付铮还道:“左相不必多礼。本王听闻左相进来身体有恙,便免了虚礼吧。”
于是,左相大人便下了轿子。
好歹两人都是有些地位的人,左相遇到青王,还是要行礼的,即便不行礼,他也要从轿子里下来才是。
其实左相大人之前并无此习惯,不过是大病初愈以后便一直乘轿子,想必是病的不轻,需要温养些日子。
跟付铮到哪都喜欢步行比,左相大人显然更热衷于享乐,进出皇宫是乘坐轿子的。
与老大夫话别后,付铮便打算回宫,结果行到半路便碰到了下朝回来的左相大人。
听付铮说家里的夫人有了身孕,老大夫还恭喜了一番。
他在外头跟之前结识的老大夫算是忘年交,难得彼此脾性相投,对方又在长者,请季筹带话给他,无论如何他都要过来见上一见的。
次日魏西溏早朝回来以后,付铮果然已经出宫。
听她语气有了点撒娇的意思,付铮不有又笑:“臣知晓,不敢让陛下和皇儿不高兴。”
“你有事便去吧,朕不打紧。”魏西溏说完,又看他一眼,道:“不过,不能时间太久,不然朕的皇儿也会不高兴。父王跟人家一起出去玩,都不带他。”
付铮笑:“累也不跟陛下道累,臣愿意的。对了陛下,臣明日要出去一趟,去年结识的一个医友今年过了,叫人给臣带话,说要见上一面。臣出去一趟便回来。”
魏西溏抓了他的手,“一直扇,不累吗?”
“没睡多久,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付铮急忙扶她:“陛下小心。”
“朕睡了多久?”魏西溏想要爬起来。
“陛下醒了?”付铮笑道:“臣还以为陛下还能再睡半个时辰呢。”
魏西溏没多久便醒了,见他一手翻着书,一手替她打着扇子,便开口:“王爷,书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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