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腾王在世时,连块帕子掉在地上,都舍不得她弯腰去捡,更别说打个丫头婆子了。
若是他知道如今她连杀人都敢说了,该是十分伤心才是。
皇太后沉默不语,低着头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心里却是无比的难过。
魏西溏跪在地上朝前移了两步,“母后不必难过,儿臣知母后对儿臣的维护之心,也知母后的担心,只是此事儿臣会自会处理,绝不敢让母后劳心,母后只需答应儿臣,不要对季统妄下下手,儿臣望母后答应。”
皇太后拿了帕子拭泪,赶紧伸手把她拉了起来:“陛下说话就说话,好好的跪什么?快起来,是母后一时心急,才乱了方寸。陛下一直都是有主意的,是母后糊涂了。母后答应你,母后不管这事,也不会背着陛下做那等龌龊之事,陛下快起来。”
“谢母后”魏西溏站起来,“母后请勿怪罪儿臣,儿臣刚刚情急说了不该说的话,望母后见谅。”
皇太后笑着摇头:“这说的什么话?是母后糊涂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过去就过去吧。母后也该去佛堂念念经了。”
魏西溏点头,扶着皇太后站起来:“儿臣陪母后过去。”
她还真一路送皇太后去了佛堂,还陪着皇太后念了一会经书。
其实她是不喜欢念这些经文的,不过今日皇太后情绪不好,她就特地留下陪了一会。
皇太后睁开眼,看着她道:“好了陛下,哀家知道你一片孝心,这念经的事哀家来就行,你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陪着我老太婆耗着时间。去吧去吧”
魏西溏只得站起来告退:“儿臣告退。”
从佛堂走出来,魏西溏抬头看看阴恻恻的天,金州的雨停了,却不知其他地方如何,想来这雨就算不在金州下,在其他地方也该是下的铺天盖地了。
她拧着眉,满心的焦急,只盼着再快些有付铮的消息。
她不愿季统的事牵扯上付铮,只要付铮回来,她如实相告,付铮必然会有法子压下付振海心中的念头。
魏西溏不愿意动付氏,哪怕是看在付铮的份上她也不愿意动付氏,更何况,付夫人和皇太后还是手帕交,从哪方面来说,付家都不是魏西溏愿意碰触的。
北方的雨季足足下了一个月,多地发了水灾,朝廷的赈灾因为大雨阻碍显得十分迟缓。
不过,近期却又了付铮身后那支行军队伍的消息。
面儿离开金州十日后便让人传回消息,半道遇到了因为大雨被阻断前路的行军仪仗,只是,很明显,付铮并未随仪仗队伍一起,而是为了尽快赶回金州,只带了八个护卫单独行动了。
魏西溏顿时急的不行,她推断的确实没错,付铮单独行动,如今却失去了联系。
面儿这都遇到了后行的队伍,却没遇到付铮,这分明是说付铮出了意外。
她在宫里难以安生,思来想去之后,在次日的早朝上提出要亲自北行,御驾亲临以赈灾安民心。
如今因为北方一场大雨下的人心惶惶,各种流言四起,民心涣散,曾经天禹如何的太平,如今就是如何的不太平,民心确实是要安的,只是这样的大雨,陛下要御驾亲临,朝臣自然有人反对。
魏西溏看着那些劝谏的朝臣一样,道:“朕今日跟诸位爱卿说,不是为了听从诸位爱卿的意见,而是知会一声。伴驾人员的名单稍后会出,你们也不必争吵,此事朕心意已决,谁说了都没用。”
这话一出,谁还敢多言一句?陛下的脾性这帮朝臣早就摸了个**不离十,再因此事多说一句,别说是乌纱,只怕脑袋都不在了。
皇太后得知她要往北,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如今局势紧张,陛下考虑的自然都是大事,她不懂这些,是以不多言,只叮嘱要注意安全。
不过,小曦儿和小墨儿可就翻了天了,特别是小曦儿,嗷嗷嗷叫着要跟魏西溏一起去,哭的跟什么似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魏西溏叹气:“曦儿”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小丫头一连串的不要出口,也不知道说不要什么,反正就是嗷嗷叫着说不要,她蹲在地上,哭的跟小花猫似得:“曦儿要母皇,不要母皇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