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朕也想邀请大师来华夏客居一段时间,”李自成道:“可惜,大师弘扬的是佛法,而华夏国信奉的是天主,两者水火不容……”
囔素大师唱诺一声,道:“皇上,据贫僧所知,华夏国内,亦有佛法传播!”
“华夏国内,是有佛法传播,然信徒甚少,”李自成道:“便是佛法,也是禅宗,与大师所学,又是不同!”
“所谓‘万佛朝宗’……”
“大师,”李自成打断了囔素大师的话,“华夏国内,以信奉天主为主,兼有禅宗、道宗,朕为免宗教流派过多,扰乱百姓心智,让百姓无所适从,致使国家滋生内乱,已经在国内立法,除天主教,任何传教士不得在华夏传教!”
“理不辩不明……”
“大师若是做客,朕一定亲迎,”李自成笑道,“大师若是传教布施,必然会触犯华夏的律法!”
“贫僧明白了!”囔素大师合十行礼,“贫僧这就告辞!”
“大师慢走!”
囔素离开之后,陆公卿道:“皇上,华夏国内,并不普遍弘扬佛法吗?”
“朕忘了告诉你们,”李自成扫了陆公卿和王新一眼,道:“华夏国内,百姓多是信奉天主。”
“……”
李自成端起茶水杯,淡淡地道:“根据华夏的律法,除了奇功,非开疆拓土不能封爵!”
陆公卿道:“皇上的意思……”
“两位不是要为子孙考虑吗?”李自成淡笑道:“两位主动归顺华夏,算是为华夏开了边疆,如果能在当地传颂天主的福音,让两县的百姓信奉天主,稳定疆土,也算是开疆拓土,将来是有封爵的机会!”
王新的嘴角翕动了一下,“皇上,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李自成看着陆公卿和王新,淡然道:“你们两位,如果谁能让本县七成人口信奉天主,朕就赏赐爵位!”
王新思索片刻,道:“皇上,臣等并不明白天主……”
“没关系,朕会向两县派出传教之人!”李自成心道,最好派出汉人传教士,既能就近掌控两县,又能向牧民们传授汉话。
陆公卿却是悠悠叹道:“皇上,微臣也想着封爵之事,可是……可是……”顿了一顿,方道:“微臣年老体弱……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爱卿看着不像身子有恙,”李自成笑道:“若是陆爱卿有意,此事也可以由公子来做,陆爱卿,王爱卿,咱们来个五年之约,如何?”
“五年之约?”
“五年是你们的任期,王爱卿的公子执掌居月县,情形差不多,如果五年之内,你们谁让柏州县、居月县的天主信徒达标,朕便赐给谁子爵之位,如果能再进一步,便是伯爵,可以世袭一代!”
“世袭一代?”
李自成只得向两人解释道:“华夏的爵位,分公、侯、伯、子、男五等,子爵和男爵只能授给本人,不得世袭,公爵、侯爵、伯爵可以世袭,但不是世袭罔替,每代递减一等,至子爵后,不再世袭!”
陆公卿思潮起伏,李自成的话,让他看到一丝曙光,只要让七成的牧民信奉天主,然后再进一步,八成?九成?就能得到伯爵,可以世袭,至少是两代的爵位!
虽然与大清世袭罔替的爵位有很大的区别,但在华夏境内,这已经十分难得了,如果让展儿授爵,还能世袭一代……至于以后,谁能考虑得那么长远,将来的天下,谁能看得懂?
他心中度量,凭自己和展儿在部众内的威望,应该不成问题吧?
王新也在揣摩,自己即将在饶乐府任职,但居月县还在掌控之下,如果让部众改奉天主,就能授爵……这个天主教,究竟是什么,部众能接受吗?
他与陆公卿对视一眼,心中并无多大把握,便勉强道:“皇上,微臣记下了,微臣会教诲犬子和部众,尽快信奉天主!”
告别李自成之后,王新与陆公卿同路北返,行到无人处,勒住马缰,道:“陆公,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诚心希望你我封爵吗?”
“应该是吧,”陆公卿凝眉道:“不过,皇上也希望我们为华夏做些事情,牢牢掌控着草原。”
“你说,皇上为何让蒙古人信奉天主?”
“这个……我也看不明白,大概是为了和汉人一样吧?”
王新沉默片刻,道:“陆公,我们这是不是背叛了草原?”
“我们有得选择吗?”
“要不,跑吧,只要到了漠北……”
“慎言!”陆公卿四下打量一番,没有看到缩头缩脑的汉人,“王公,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皇上的监视之下……”
“监视?”
“皇上将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陆公卿小声道:“刚才皇上让我们看看卓索图盟的地图,你想想,如果汉人不是来到卓索图盟,又怎能绘制卓索图盟的地图?”
王新倒吸一口凉气,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切按照皇上的期望去办,”陆公卿眯缝着双目,喃喃地道:“皇上不是希望部众信奉天主吗,那我们就照着皇上的意思去办,还有可能封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