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真是痛呀,“撤下城头暂避,留下数名观测兵,等到天命军攻城的时候,我们再回来!”
“是!”沙尔虎达大喜,忙去传达军令。
镶黄旗的士兵,除了观测兵,都是离开城头,远远避开天命军队炮火,顺便将伤亡的士兵都带走了。
李信又将炮火向前延伸了一次,城头上再也看不到人影,遂下令停止炮击,改用步兵攻城。
第二师第二团杜成部的士兵,早就在等候了,炮火一停,便有四个千户的士兵,列着横队,向城下快步跑去,最后的那个千户,却是抬着云梯、攻城车等,远远跟在后面。
城头上的观测兵见了,慌忙报告拜音图。
拜音图不敢大意,立即带着所有的士兵,全部回到城头,攻城战用不上骑兵,镶黄旗的骑兵,现在只能当步兵用了。
三千余士兵,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垛口,所有的士兵,都是张弓搭箭,箭矢对准城下的天命军。
沙尔虎达使用的是硬弓,射程比普通的弓箭稍稍远些,又是从上向下射,箭矢的射程至少能达到七十步,他已经瞄准了一名天命军的士兵,只要进入七十步的射程,他会毫不犹豫地将箭矢射出去。
“天命军的汉狗,只要你们敢靠近城墙,爷爷一定将你们射成蚂蜂窝……”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城下的汉狗,根本不敢进入弓箭的射程,大约一百步的地方,全部立了脚,还是四列整齐的横队。
“马撇,就知道你们这些汉狗没种!”
沙尔虎达的话,激励了城头上的士兵,他们齐声开骂:
“汉狗、汉狗!”
“汉狗没种!”
“生下孩子没屁#眼……”
……
杜成虽然听不懂满语,但他心中明白,鞑子说的一定不是好话,他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支步枪,端在胸前,向城头瞄准。
但子弹并没有射出去,他不觉摇头叹息,一副懊恼的样子。
沙尔虎达从垛口探出脑袋,挥舞着手中的弓箭,“射老子,老子就在这些,如果不射,就是汉狗,生儿子没屁#眼……”
杜成再次举起步枪,向城头瞄准了一番,还是十分遗憾地放下了,引得城头上一阵大笑大骂。
杜成听到脚步声,回身看了看,士兵们抬着云梯、工程车已经上来,嘴角不觉现出一丝冷笑。
等到临时承担运输任务的士兵全部跟上来,在枪手们的身后停下,杜成再次举起枪,瞄准了城头上闹得最欢的鞑子,这名鞑子的脑袋和上半身都是落在垛口外,有效部位几乎达到半个身子。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枪口比那鞑子的头顶稍高,视线、准星、罩门,三点成一线!
“砰!”
一颗子弹从枪口飞出,肉看几乎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出来。
子弹正中沙尔虎达的额头,一个拇指粗的黑洞,慢慢渗出血来……
血顺着额头留到脸颊,沙尔虎达双手一松,弓和箭都向城下落去,他脑袋一低,上半身从垛口摔出去,追随着弓箭几乎同时落到城下,“啪”的一声,再无气息!
盛京城内,沙尔虎达是第一个死于步枪的人!
“砰,砰,砰……”
杜成的枪声,就是射击的信号,城下第一排的枪手,趁着鞑子在城头发呆的时候,快速射出子弹,然后蹲下身子装填子弹,让有效射击空间留给第二排枪手。
第二排的枪手,虽然还能看到鞑子,但并不知道谁中了弹已经伤亡了,只要是人,便是射击的目标。
这时候,城头上的鞑子已经反应过来,纷纷离开垛口,躲到城墙的后方。
等到第三排枪手预备射击的时候,已经没有必要浪费子弹齐射了,士兵们自动改为点射,如果哪个鞑子反应慢,还是在垛口露出身子、脑袋,只能怪自己不长眼了。
杜成嘴角一动,看着迅速消失的鞑子,嘴角显出一丝冷笑,战场之上,声音大的一方,未必是最后的胜利者,愚昧的鞑子,可能取得暂时的胜利,但他们终将被华夏征服!
想到第二团极有可能是第一支杀入城内的军队,他又笑了,这一次不是冷笑,而是微笑。
杜成将手一挥,“停止射击,但继续瞄准,等待鞑子再次出现!”
“是!”
杜成看了眼身后的运输兵,却是把手一招,“攻城车,上!”
“是!”
十部简易的攻城车,竖起后均匀地分布在第二团攻击的这一段城墙之下,主体结构是四根落地的圆木,维持着平衡,中间用横木连接起来,每隔半人高的地方,都有用于上下的横档,顶部是用粗木制成的平板,平板之上可以立两人,左右各有一人高的扶手。
整个攻城车比城墙还要高上三尺,士兵站在顶部,可以俯视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