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华夏的意思,华夏不会为了朝#鲜,再牺牲数万、十数万将士,耗费数百万、上千万的银子,除非朝#鲜踏踏实实、明明白白拿出诚意!”
“上皇需要朝#鲜拿出什么样的诚意?”
“怎么,金大人现在听不懂汉话了?”
“下臣不敢!”
李自成让李淏、金自点起身落座,道:“朕给你们算笔账,平壤城内,真鞑子近万,割据朝#鲜北部之后,又从当地招募了不少士兵,加上这些新组建的朝#鲜仆从军,总兵力至少达到一万五千。”
金自点不自觉点头,原来上皇什么都知道?
“兵法上云:五倍围之;十倍歼之。”李自成道:“如果要击败鞑子,收复平壤,华夏需要动用七万五千军士,但这样一来,从平壤城内突围的鞑子,势必在朝#鲜国内流窜,给朝#鲜国,给朝#鲜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李自成道:“要彻底歼灭这些鞑子,华夏至少要动用十五万军士,鞑子骑兵的战斗力,你们是知道的,十五万军士或许还不够。”
“……”
“以十五万军士计算,行军、攻城、歼敌,至少三个月,如果军士们为了银子,愿意冒死昼夜奋战,那是军士们的事,”李自成预先留下伏笔,继续道:“行军打仗期间,每人粮饷是五两,三个月,十五万士兵,便是二百二十五万两,估计有五万军士伤亡,每人抚恤金一百两,便是五百万两,朕只要朝#鲜拿出五百万两,剩余的二百余万两,还是由华夏承担。”
“可是,朝#鲜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国王李倧,总不能每日在宫里无所事事吧?”李自成道:“如何筹措银两,那是他的事,朕是华夏的皇帝,不是朝#鲜的国王,朕为了华夏,都是亲自出征呢,他总不能在宫中赋闲!顺便告诉世子和金大人,朕这次北征满清,耗费钱粮无数,华夏国库早已空虚,便是华夏承担的二百余万两,朝廷都未必能拿出来。”
“上皇……”
“你们知道就行,不可让敌人知晓,朕听说,大海之上,日本的萨摩藩蠢蠢欲动,除了渔船,尚有舰船出海……”
“萨摩藩……”金自点大惊,这种时刻,如果萨摩藩出现,将对朝#鲜大大的不利,萨摩藩虽然是日本国内实力最强的大藩之一,但他们绝不敢挑战华夏,最有可能的目标,便是朝#鲜……
李自成摆摆手,“现在还不能确定萨摩藩的意图,不过,如果仅仅是萨摩藩一家,华夏倒是不放在眼里,就怕……”李自成皱起眉头,缓缓道:“华夏刚刚代替大明,立国不久,人心不附,国库空虚,如果日本倾国而出……”
“啊……”
“不说这了,还是谈谈咱们的事,朕也希望,尽快歼灭鞑子,万一日本贼心不死,华夏和朝#鲜,也好腾出手来……”
“上皇说得是……”
李自成心中暗笑,北海舰队,终于有了入住耽罗岛的理由了,“至于咸镜、平安两道之事,”他扔出一份文书,“你们自己看看,这是大明立国以来,朝#鲜侵占大明土地的记录,包括朝#鲜向大明上表,要求大明赠送土地的证据,对了,还有这张图纸,汉代四郡,上面明确标注了华夏与朝#鲜的分界线……”
“上皇……”金自点接过文书,根本不用细看,李自成的华语,已经代表了一切!
“其实,华夏与朝#鲜,如果互谅互让,而不是一方蓄意要侵占另外一方的利益,倒是可以和睦相处,”李自成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他直接忽略了李淏,“不知道金大人可听说过‘箕子’的事?”
“箕子?”
“箕子是殷商的遗臣,名为胥余,殷商被西周取代之后,箕子出走东北,在朝#鲜立国,”李自成道:“华夏与朝#鲜世代友好,乃是因为先祖的血脉,而不仅仅是因为藩属国的缘故。”
李淏忽地起身,向李自成行了一礼,“上皇此举,莫不是要吞并朝#鲜?真要如此,便是倾国与鞑子拼命,未必不能驱赶鞑子……朝#鲜也不必华夏增援!”
李自成一愣,随即冷笑道:“世子好志气,既然世子有信心驱赶鞑子,华夏何必多事?征伐了这么久,朕也该回京了,小米,送客!”
何小米尚未搭话,金自点忙起身呵斥道:“上皇面前,世子不得无礼!”又向李自成拱手为礼,“世子年轻,上皇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朕倒是觉得,世子说的也有道理,”李自成冷声道:“或许以朝#鲜自己的力量打败鞑子,所费银两要少得多,既然如此,何不自己试试?”
“上皇有所不知,朝#鲜……”
李自成摆摆手,“领议政大人,要说的话,朕已经说了,朝#鲜如果需要华夏帮助,就得筹措足够的银子,以及交割咸镜、平安两道的文书,当然,如果华夏的军士回到京师,再要出关远征,时间拉长,耗费就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