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一怔,"这......合适么?"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
我想了想,"那就多谢天服君了!"
"先生请不要这么客气",天服君赶紧说,"您肯帮在下寻找钧儿,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
提到这个,我不由得一阵惭愧,"这段时间也是太忙了,一直没抽出身来去调查钧儿郡主的事,不过请天服君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多谢先生!"他微微一躬。
"其实说来我也的确需要你的帮助",我说,"日本是天服君的母国,而你本身又是阴阳术高手,有你在我身边,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在下一定不辜负先生的信任",天服君说,"明日先生还要赶路,请早些安歇,在下为您护卫。"
"好的,有劳了",我微微一笑,躺下盖好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群马县离东京不远,第二天我们一早出发,九点多赶到了富冈市,在一栋普通的砖木结构的民居里,见到了传说中的野泽先生。
野泽老态龙钟,看样子至少八九十岁了,头发稀疏,满脸皱纹,但双眼非常有神。见面寒暄之后,紧接着就开始了长达十几分钟的冷场。
这种气氛很微妙,显然,从对手到朋友,老野泽一时还没适应过来,他需要点时间。我不着急,我给他这时间,他不说话我也不说,我端起茶来悠然自得的喝着,偶尔打量一下他身后的一对年轻男女。这俩人应该是他的子孙或者侍者,都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他们在野泽身后恭恭敬敬的跪坐着,低眉顺目,十分规矩。
终于,野泽长叹一声,说了几句日语,接着摆摆手,后面的两个年轻人微微一躬,慢慢的退出去了。
"他说什么?"我小声问本多玲奈。
"他说后生可畏,九星会果有俊才",本多玲奈说。
我轻轻一笑,"野泽先生,我们可以开始谈了么?"
本多玲奈刚要翻译,野泽一摆手,示意她不用说,"我跟随宋先生多年,听得懂林先生的话,本多小姐不必为我们翻译,让我们单独聊一聊吧!"
本多玲奈看看我,我点了点头,她随即站了起来,"好的,那我们去外面等候!"
石头没等人喊,自己先起来了,"哥,我们就在外面,你先谈着,有什么事喊我。"
"放心吧,在野泽先生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我看着野泽。
老人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我端起茶壶给他点了点茶水,"前辈,我这次来是虚心请教,关于江啸灵带走的那本古籍,里面到底有什么,希望您坦诚相告。说到底,这不仅仅是我们九星会的事,也关系到贵会的利益。虽然两家之间存在着很多芥蒂,但在这个事情上,我们应该精诚合作。"
这都是过去在传媒圈跟客户谈判时的词,我照猫画虎,在这用上了。所以说生活中多积累点各方面的经验是没坏处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
野泽看我一眼,"林先生,听闻您与弊会宗主之女长杉菁有过一面之缘,请问这事真的么?"
我心说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问长杉菁,是善意还是恶意?心里这么想,但表面上不能漏出来,我平静的一笑,"是啊,我与长杉小姐是不打不相识,也算是朋友了。"
老头眉头一皱,冷冷的盯着我。
我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对他的眼光不以为意。
盯了一会,见我根本不当回事,老头叹了口气,"九星会有阁下这样的人物,大衍会不是你们的对手了。看来江啸灵那个叛徒,只能靠贵会来惩戒了。"
我放下茶杯,"前辈过谦了,我们还是聊聊那本古籍吧,听说上面记载了一种很厉害的巫术,是什么?"
"那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叫四杀祭,相传其本源是两千多年前从唐朝传入的,经过日本阴阳道一千多年的改进而形成的,最终定名四杀祭",他说。
"威力如何?"
"四杀祭出现之后,曾造成了当时的日本天下大乱",他顿了顿,"约二百年后,当时的征夷大将军源实朝下令,严谨阴阳寮继续传承此术,四杀祭因此失传。又过了数百年,后世阴阳师利用前世残存的四杀祭文献,研究出了一种厉害的阴阳术,叫月气杀神祭,这已经是最高的境界了,他们曾努力恢复四杀祭,然而最终以失败告终。"
我点点头,"那宋先生的那本古籍又是怎么回事?"
他看我一眼,"那本古籍名义上是日本的,实际来自于中国,上面记载的是四杀祭的本源之术。如果江啸灵能参透其中的玄妙,那她极有可能将四杀祭重新学会,甚至可以将其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那时她若想寻九星会报仇,就简单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