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娇瞅着云琅那张可恶的脸道:“如果女人有很多男人,你会接受这样的打击么?”
云琅摇摇头道:“不接受,而且会非常的愤怒。”
“既然如此,这就有趣了,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凭什么要我看开些,你不觉得虚伪吗?”
云琅抓抓脑袋苦笑道:“按理说一个茶壶配几个杯子是合适的,一个杯子配很多茶壶就有问题!”
阿娇大笑道:“一个壶里装甜茶,一个壶里装苦茶,再配一个装花茶,一个装油茶,喝够了甜茶就喝苦茶,喝足了苦茶就喝花茶,觉得花茶寡淡,就喝油茶,如此饮茶岂不是比喝你们男人一种茶更加的自在,更加的惬意?
我母亲就是这么做的,今年已经七十余岁了,身边的男子多如牛毛,依旧对她趋之若鹜,你有什么意见吗?“
云琅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艰难的摇摇头道:“没有!”
阿娇点点头重新坐在云琅对面,拎起洁白的茶壶往自己的白瓷杯里倒了一杯清茶,啜饮一口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生意了,我想看看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到底会把我坑成什么样子。”
“刘髆开始夺嫡了,这件事你知道吧?”
阿娇嗯了一声道:“知道,是我安排的,陛下并不喜欢一成不变的孩子,如果刘髆自己都对皇位毫无兴趣,陛下不会卑贱到亲自将皇位交到他手里。
不过呢,那个孩子似乎不擅长这些,需要我们去教。”
“那就买下云氏在巴蜀乃至滇南的产业,对他来说,那是他争夺天下的基础。”
“你就是因为发现刘髆开始夺嫡,才准备把这些基业售卖的?”
“是啊,我听说刘髆开始夺嫡了,还启用了犬台宫的人,就想到可能是你支持的。
身为他的太傅,我觉得有必要帮他一把!”
阿娇笑道:“你真的以为刘髆有机会?就不担心卫子夫肚子里的孩子?”
“最大的变数来自于陛下,不是哪一个孩子。”
“你真的不是为了逃跑开始变卖家财?”
“不是,我能跑到那里去?”
“说不准,你这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我很担心某一天醒来发现你云氏庄园成了一座空宅。”
“这其实也是我的幻想,我试过了,我带不走那么多的人,而居住在云氏的人,没有一个是多余到可以抛弃的人。”
“你开始反击了是吧?”阿娇有些唏嘘。
云琅笑道:“八年前我就开始反击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愿意束手待毙的人。”
“所以说,这些年你处心积虑的将云氏与皇族混合在一起,让云氏与皇族结合的非常紧密,一旦云氏出事,大汉国会受到重创是不是?”
“是的,这是我的自保之道,说句贵人不爱听的话,我喜欢人与人之间纯粹的情感,却不敢把所有的身家性命维系在情感上……
人,是一种很残忍的动物,有时候为了某种现实,会做出让自己痛心,难过,甚至撕心裂肺的事情来。
毕竟,情感这东西只伤心,不伤肉体。”
阿娇感慨的看着云琅道:“你这种人活该可以长命百岁,活该可以快活一生。”
云琅笑着道:“为自己活着,听起来似乎非常的自私,你这样做了之后,你会发现为自己活着非非常的舒坦。”
“你这种为自己活着的说法,只指你自己吗?”
“如果指我自己,一定会活的更加快活,只可惜很难做到,我说为自己活着,也包括哪些我在乎的人,没了他们,我就快活不起来。
好了,我该走了,记得让人去找霍光接收巴蜀,滇南的产业。”
阿娇点点头。
云琅才走了几步,就听阿娇落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以后多来长门宫走动,走动,我彻底没了丈夫,不想连朋友都没有……”
云琅回头冲着阿娇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长门宫外的梧桐树终于有一片早熟的黄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