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毕竟,蒋乘风现在可是凤凰城的客人,而且,还是和凤凰城一起同生共死的盟友。
他们决不能让凤凰城的盟友死在凤凰城!
漕帮的人自然就更不用说了,胡玉鹤带着几个高手,紧张兮兮的守护在蒋乘风的身旁,一个个如临大敌,屏住呼吸。
蒋乘风自己更加的紧张!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身为漕帮的领袖人物,在京城这个天底下最繁华也最多蝇营狗苟和争权夺利的旮旯里,奋斗了几十年。
他什么风浪都见过了,什么磨难都经历过了。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过一刻,像如此的害怕和紧张!
他并不怕死,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皇甫裂可是皇帝,如果他要突然出手的话,自己是欣然受死还是出手反抗?
他的武功,也许打不赢皇甫裂,可是也不至于束手就擒。
但是,反抗皇帝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吗?
如果迁怒了这位暴君,那整个漕帮可就完蛋了!
漕帮的几十万帮众,想要在天子脚下存活,可决不能轻易的得罪了当今天子啊!
蒋乘风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可他怕的是这种紧张的令人窒息和不安的气氛!
好在,皇甫裂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微微一凛的看着蒋乘风:“刚才……你说什么?”
蒋乘风道:“回禀皇上,草民……草民……”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甚至,他都没听明白皇甫裂问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甫裂缓缓的问道:“朕刚才要杀陈云之前,你说了一句话,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他的语气,完全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蒋乘风略一迟疑,然后说道:“回皇上的话,草民刚才是想要提醒皇上,两国交锋,不斩来使!皇上不应该坏了这条规矩!”
皇甫裂面色冷冽,一言不发。
蒋乘风分明能够感觉到皇甫裂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冽的杀气,赶紧抱拳道:“皇上请息怒!草民自知有罪,下次决计不敢胡言乱语了!”
皇甫裂微微一惊:“哦?你自知有罪?说来听听,你有什么罪?”
“这个……草民只是一介平民,身份低微,竟敢逾越犯上,提醒皇上。其实皇上该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有足够的权力,草民实在不应该妄议和阻拦!”
蒋乘风这一番话并不是瞎说的,其实刚才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之后,他便后悔了。
自己这是活腻了吗?
竟敢教皇上怎么做事?
自己怎么越老越糊涂了?
只是,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皇甫裂马上就来一个秋后算账,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怪只能怪自己太多嘴了!
皇甫裂忽然冷冷的说道:“这只是罪二!而这一条,你说的很好。朕倒也可以原谅你!”
蒋乘风好奇的问道:“罪二?那罪一是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皇甫裂道:“你刚才说什么?两国交锋,不斩来使?”
“是!草民的确这么说过!”
“朕问你……这里乃是京城,天子脚下。天下是朕的天下,京城也是朕的京城。你竟敢说两国交锋?哪里来的两国?又是哪两国?”
他的话语,霸气而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