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起,就是火灾,他就忍两天,她走了就好了。
于是,他顺了顺气,淡淡道,“没怎么样?最近有点累到,所以想早点休息,我明天还约了国外来的医生,你明天也要陪大哥出去玩,不如你也早点睡?”
“裴锦程,我是你的太太,我要回海城了,那里是我的娘家!”
“嗯,我知道,你后天要和大哥一起回去,哦,我忘了,等会让小英帮你把行李收拾了,我会安排生叔准备一些礼物给他们带过去,最近我太忙,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呵。”申璇冷然一笑,她第一次回娘家,却是独自回去,这要是说出去,得是天大的笑话,原以为他会挽留,原以为他会为了面子说,和她一起回去看看,他居然半点不提。
“那我岂不是要麻烦你?”
“不麻烦,生叔会安排得很好。”
她心尖上重重的被刺了那么一下,她在被动的位置上动弹不得,一分一毫都挪动不了,他把她死死的逼在被动的位置,一寸一厘都前进不了,半咬樱唇,差点轻哽出声,却狠狠止住,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明明卑微却要试图骄傲,这样分裂的痛苦,她并非第一次感知,而且次次都有锥心刺骨的痛感,“你知道我要回去多久吗?”
他的腕臂还被她握着,他知道她在用力,不过他的肌肉也是如此硬崩,所以,他察觉不到她极力拉握中的感受,只知道有些紧,他将微蹙的眉轻轻打开,声音依旧淡沉,耐着性子,去回答她的问题,“大哥说你想在那边看一场雪,明年回来,是吗?”
轰~!
申璇脑子里面这样毫无征兆的炸开,身躯在震然中一晃,她差点就自嘲的笑了出来,可现在连自嘲都不行,明年?
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一对新人夫妻,不要说分开大半年,就算分开大半个月,都应该会产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吧?
别的且不说,她知道他这个人,需求那么旺盛,不要说大半个月了,他们只要没有置气,他可以天天抱着她压在床上啃,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餍足。
现在她要离开大半年,他却这样漠然置之。
反正他女人不少是吗?
白珊就快进门来了,有没有她都无所谓了?
她是不相信他会在她离开的这大半年内守身如玉的。
他又凭什么守?
“你是想,让我不要回来了,是吧?”她笑了笑,笑得眼睛都有点弯,弯弯的明眸里,光芒似彩溢动,让注视着她眼睛的人,一时间有些目眩。
他怔在那里,目光锁在她的瞳仁里,看着她仁心里的那个白点,亮得很,白亮亮的,像突然刺出一道光,看得人眼睛疼。
“你是想,让我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是吧?”她声音又提高了些,重了些,笑容却依旧是那样的有嗤,有凉,有讽,有嘲,还有些窥破他心的挑衅。
他心下一颤,冷冽的凤眸里,终究没有她的本事,噙不出一丝笑意,依旧是那样薄凉,那样淡漠的语气,“如果你觉得海城更好,更适合你,你也呆得更开心,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裴锦程,你是想,到时候我们再和平的把婚离了吗?”她怎么就没有想过,她离开,不过是正中他的下怀,他一直都想和她离婚,如今娘家人找来希望她走,只要申家一提出来,他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担心?
离了婚,他就舒心了。
裴锦程心颤后又被这一句话怔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离婚?他原想她离开之后,让自己的生活尽快走上以前该有的正轨,离婚吗?永远都不再有交集?
也好,也杜了后患,他释然的吐了一口气,“我会按照正常法律的手续,把该分割给你的财产,一分不少的都给你。”
申璇闭了闭眼睛,她静静的感受着,有人拿着带着倒勾的刀子,轻轻的在她的心脏上划过,原本不太疼,可是那刀子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用力一拉,挂进心脏里的倒刺挂得很牢,拉得她的心脏疼得抽搐。
她申璇风流艳名一直到22岁,从来都是别的男人求着她爱,她都懒得看一眼,何曾感受过这样的疼痛和折磨?她又怎么可以这样轻饶他?
裴锦程。
他要她痛,好!她痛!
那么他也别想好过!
她松开他的腕,再进一步,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臻首仰起靠近他的脸,樱唇如凝贴上他的,勾住他脖子的手突然一用力,她跃起来,跳到了他的身上,便高出了他,双腿缠住他的腰,双手环抱住他的头,低头吻住他的唇,当她感受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的时候,她松开他的唇,低头对着他,妖娆一笑,“后天就要走了,睡个散伙觉吧?”
…继续下一更,其实现在速度还可以,对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