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先灌好的符水。
而最变态的是他居然给我们弄了三颗什么拘鬼符雷。从外边看那东西就好像是香瓜手雷一样,也有保险针和拉环,只是手雷的身子不是铁的,而是黄色的符纸,说是这玩意儿一旦拉开拉环扔出去就封锁整个房间,鬼就跑不了了。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项发明不太靠谱啊。
“该上路了……该上路了……”一阵阴森森的女人声音从我身上冒了出来,坐在桌子边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一脸紧张的朝我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闹钟,闹钟。”我一边笑着,一边掏出手机把那个设定为午夜一点的闹钟关掉了。
“该上路了……该上路了……”我刚拨开一个香蕉,还没有咬一口,那声音又想起来了。白冰略带点怒意的看着我,“不是让你把闹钟关了么?”
“我,我关了啊。”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屁股下面的椅子晃了晃,然后,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来了!”喊了一声,从桌上抄起一瓶防鬼喷雾剂就朝下面喷了过去,次次声中,脚踝上的束缚感消失了,我急忙跳起来向椅子下面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蛤蟆,在你后面!”白冰喊了一嗓子,端起枪指着我背后,我急忙转身一看,那对子母凶魂正从距离我五米多远的地板上缓缓的冒出来。
“你们,还真是不怕死啊。”孕妇女鬼的声音变得比之前更加的阴沉,此时的她,那身孕妇装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就连旁边那个婴灵的身上也带了一个血红色的肚兜。“知道今天是我的忌日,还敢来我死的地方,你们是嫌命长了么?”
“世事难料,咱们交手,死的还不一定是谁,你也别那么自大,就你这点阴气,比一心姐差远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敢有半点大意。子母凶通常指的是尸,因为孩子未能活下来,因为痛失母亲,而变得格外的凶残暴戾,这一对虽然是魂,不像尸那么霸道,可是以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看,经过这一个多月,他们早已经不是那对只能徘徊在手术室和诊室中的孱弱鬼魂了。
“一心姐?你也有姐妹?如果你的姐妹被人失手杀死了,你会怎么样?”女鬼和婴灵突然同时举起手来指向孟大夫。
“孟大夫也是无心之失,说到底,他不是有意害你,而是劳累过度,相信当时你也是慕名找的孟大夫做手术的吧,他倒在手术台上,也不是他愿意的,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拿个东西手都在抖,你就不能原谅他么?”
“哼,原谅?对他来说,是一个手术事故,对我来说,则是一家人的性命,你让我怎么原谅他!我把他放到最后来杀,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死!”随着女鬼的怒吼,屋顶上的灯都开始一明一暗的闪烁了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都是可怜人,何苦相互祸害呢?“既然一定要打,能不能把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给我们说个清楚,就算死,也让这里的人做个明白鬼。”我把握着刀鞘的左手动了动,大拇指朝后做了一个勾的手势。这,是我跟郑少早就说好的信号。
“好,看在你没阻止我杀姓白的,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女鬼的声音充满了冰寒,我,则是笑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可就问了。”我清了清嗓子,松开了紧握刀柄的右手,“我知道你不是苏晓,但是你为什么要替苏晓杀人?而且之前你不能走出这个范围,为什么苏晓死了以后你就可以到处走了?”
提到苏晓,女鬼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做的好事,活活的把那么一个年轻姑娘折腾死,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喜欢用两腿之间那玩意儿想事情,一点人性都没有!”女鬼一上来就是血泪控诉,郑少微微低下了头,似乎是在惭愧,虽然人不是他杀得,可是玩儿的时候也没少了他。“她死了以后,立刻就变成了厉鬼,可是跟我一样,她也没办法离开这间手术室。尽管她那口怨气比我还重,也没办法去找她的仇人报仇。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离不开死地,是因为我们都不够强,她跟我说她要报仇,她没办法像我这么等下去,为了报仇她可以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