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门的那个厕格,我就站在外面看着她。好吧,我是故意的,倒不是想看点什么,就是觉得这女孩的窘态非常的好玩。
“帅哥,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背对着我,你这样,你这样我实在……”实在什么?实在没法脱裤子么?好吧好吧,人家都喊我帅哥了,反正我压根也没打算在厕所窥春光。
施施然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厕格,展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这半晚上,可真够闹腾的,等下把这个女生送回去我也该溜回小种子的寝室继续睡觉了,不过说起来,那丫头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说好了给我守门口,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的懒腰才伸了一半,突然看到眼前闪过一条细细的东西,紧接着脖子就是一紧,一股非常大的力道把我向上拽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勒住我脖子的东西似乎根本就不是绳子,而是一种更细更坚韧的东西,脖子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窒息感让我的脑子里翁翁直响。我拼命的用手去拽套在脖子上的东西,可是没有用,那股极大的力道硬生生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一点点的升高,我只能一边用手拽,一边拼命用两只脚蹬住厕格两边的门框来缓解整个身子被吊起来的痛苦。至于呼救,我现在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情况,已经是万分危急,隐约间,我听到了厕所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的冷笑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冷哼。那股把我不停向上吊的力气似乎是被这声冷哼生生打断,上面猛然一松,我没有任何防备,脸冲下整个拍在了女厕所的地板上,血的腥甜味道顿时充满了我的鼻腔和口腔,他妹的,这次,我挺拔的鼻梁骨也许就要断了。
用手狠狠的扯下脖子上套着的东西,那竟然是一条生了锈的细铁丝,红褐色的铁锈看上去就像是赶和的血迹。乖乖,这东西勒住脖子,要是真的被吊一会,恐怕脑袋也被勒掉了吧。也顾不得地上脏,翻了个身,用手撑起身子,想看看那个女学生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之前那个吊死鬼一只手捂着女学生的嘴,一只手死死拽着她的腰,在把她往墙壁里面拖!女学生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一只手拼命掰着吊死鬼捂着她嘴巴的手,另一只手隔空伸向我,不停地摇晃着,拼命想向我求助。
而这时候离得远了,我也终于看清了那个所谓的吊死鬼。刚刚她飘在我上面,我觉得是她胸脯太过丰满,所以我才没有看到她的头脸,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女鬼的脖子上根本就没有头,肩膀上面就只有半截脖子,我看到的她身上那些血线全都是从她脖子里流出来的。
“我来救你!”我低低的喊了一声,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厕格想要去帮那个女学生一起掰开无头鬼的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进入似乎给了那无头鬼无穷的力量,“嗖”的一声,就把那个女鬼给拖进了墙壁里!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我用手在墙壁上疯狂的摸索着,敲打着,可是墙壁就是墙壁,无论我怎么摸怎么敲,都找不到半点有机关的痕迹。一个大活人,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个无头鬼给拖进了墙壁里……无力感,涌上了心头,她死了么?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摸摸裤兜,还好,手机并没有摔碎,依次拨打了瞎子和白冰的电话号码。听了我在江东大学遇到的事情,正在打怪升级的瞎子表示立刻就会跑过来跟我汇合,白冰则要直接以刑警队队长的身份敲开了江东大学校长的家门,请那位年届六旬的老校长来跟我们一起看看是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钟紫哪儿去了!
出了厕所,回到二楼,拐个弯,我就看到了守在二楼厕所门口的钟紫。“小种子,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让你给我守着门口么,怎么我一出来你就不见了!”我没好气的质问着她。
“啥?不见了?我还想问你呢,我说浩哥原来你还会穿墙术啊,别人穿的都是墙壁,你倒好,穿天花板,我刚刚一直守在这里还奇怪你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让宿管阿姨用网兜去捞你了。”显然,我的责备让小种子非常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