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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又想到那位流落在外面的二小姐,想着就算大公子知道了又如何。苏家的规矩摆在那里,难道大公子还敢将人接回来不成?
赵管事一时又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倒霉了,比起那位小姐,他算是幸运不少了。
赵屠户满脸是笑的收起赵管事才塞给他的银子,和宋屠户一起将鹿送去苏家,临走前嘱咐李石木兰,“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来。”赵管事虽然给了银子,但大户人家规矩多,到里头走一趟说不定还能得些赏钱,到时再看应该给李石他们多少钱。
赵管事也仔细地看了李石木兰几眼,刚才大公子的异样他也看在了眼里,但看着看着也没看出什么来,无非就是俩人年纪小,李石儒雅些,木兰漂亮些罢了,可俩人年纪都还小,并没有什么值得大公子惊讶的。
想不通赵管事也不想了,他现在满心都是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回府将要交到的事交代了,离开苏府,免得大公子回头又找上他。
苏定快步离开,却是找了自己的小厮文砚,“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文砚就掏了荷包出来道:“还有二十三两。”
“都拿出来,到东角门上等着,一会有两个送鹿进来的屠户,等他们出去后将银子都给他们,指明了二十两是给猎鹿的人,剩下的三两给他们,再有,你跟着他们一块儿去前门大街交口处,看清楚那两个孩子的模样,悄悄的跟着,查清楚他们的事,回头来报我。”苏定眼里射出寒光,“这事你直接来回我,若是大爷大太太问起……”
文砚立马道:“小的是大公子的贴身小厮。”
苏定满意的点头,“去吧。”
文砚才出去,洗笔就进来道:“大公子,大姑娘请您过去呢,说是几位公子都在梅园赏梅,正比赛做诗。”
苏定就突然有些烦躁起来,但却不得不压住自己的情绪,换了一身衣服过去。
文砚在不远处拦住宋屠户和赵屠户,神情倨傲的将赏钱给他们了,见角门上的人不注意,就压低了声音道:“二十两是给那猎户的,下剩的三两是赏你们的,可别弄错了。”
赵屠户和宋屠户心中大惊,忙应下。
文砚点点头,见角门上的人看过来,就抬着下巴道:“既如此,你们就出去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东西还送来,大公子若是喜欢了,自然有赏。”
俩人忙惶恐的应下,揣着银子离开了。
文砚见他们出去了,才晃晃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要出角门。
守门的小厮就讨好的笑道:“文砚哥要出去?”
文砚微微点头,有些抱怨的道:“几位公子在府里都玩腻了,偏大爷拘束着不准出去,大公子叫我出去走走,看外头有什么新奇的物件买回来也叫大家解解闷。你看,才送来鹿的俩人就得了不少的赏钱。”
守门的两个小厮就羡慕起来,若是真能掏到什么新奇的物件,只怕能得不少的赏钱,就酸气道:“在别人家鹿是新奇的东西,可咱们家哪里稀罕这个?”
“你懂什么?”文砚瞥了他一眼,道:“鹿肉自然不值什么,咱们家要多少没有?只是这鹿是活的,还是野鹿,野性未去,回头醒了放在西园,几位公子自己射着玩也能解闷。”
两个小厮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却觉得那几位公子都是吃饱了撑着。
文砚这才打开门出来,几句话的功夫,宋屠户和赵屠户已经过了拐角。
文砚并不着急,面上还是晃晃悠悠的走着,但脚下的步伐几个错落,却快了不少。他从小跟着苏定,也学了一些腿脚功夫,其他的不说,这逃命的功夫却不浅,所以苏定才会选了他做跟踪的事。
果然,文砚晃到前门大街交界处的时候,赵屠户正从怀里掏出银子来给对面的人,因为宋屠户挡着,文砚没有看到对面人的脸,只是呆在一旁等着。
赵屠户和宋屠户在路上商量了一下,决定给李石和木兰三十两银子。
先前赵管事慌慌张张的塞给他银子,足有二十二两,赵屠户本想从这里给木兰等人十五两,剩下的七两他和宋屠户再分,谁知道进去的时候不得赏钱了,但出来的时候却得了这样一份大的赏钱。
俩人不敢昧下文砚给的那些钱,但也怕给的太多引起李石木兰的疑心,毕竟文砚可是说了,不用告诉李石等人,只说是府里给的赏钱,甚至都不能说他们将鹿卖给的是苏家。
俩人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多少也能猜出李石俩人怕是和苏府有什么关系。
赵屠户将三十两银子包好给李石木兰。
李石和木兰惊诧,“怎么这么多?”他们以为能有十两左右就不错了。
赵屠户就将怀里其他银子掏出来,笑道:“我们这儿还有十五两,因为是活鹿,正巧遇上几位公子高兴,得的赏钱就多。我们就托大留下了十五两。小李相公心里别介意,我们留下的银子虽多,但而是照着二比一的比例拿的。”
李石就行礼道:“赵叔多心了,小子觉得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