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就要做得更好,在这之前,别叫人抢在了我们前面。”
说起这事,吴安易还是有些犹豫,“父亲,您能肯定安乐王真的能成功?朱有德现在的势力也不小。”
吴庸就冷哼一声道:“安乐王素来有贤王的美称,底下谋士不少,手中的势力与朝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纠葛,那朱有德不过是草莽出身,当年官品比为父手下的一员大将都不如,底下的那些人更是草莽罪犯之流,这样的人不过是争匹夫之勇,想都不用想的。最可笑的是他的告文,安乐王比他更有资格,也只是说清君侧,他倒好,直接说了要取而代之,天下士林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吴庸虽然看不起文人,但不可否认,有时候文人的那张臭嘴真的能活生生的气死人。
吴安易却有不一样的理解,安乐王就是因为与朝廷羁绊太深,到时候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
朱有德其他的话吴安易不敢苟同,但有一句话却是大实情,朝廷无德,就没了再存在的意义!
只是这个决定是吴家上下一起做出的,特别是祖父和父亲,更是押上了吴家,信物已经送出去,就不容有失。
木兰并不知道上层人物的这些争斗,她只是关心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
李江和苏文被罚跪祠堂一整晚,然后就被关在书房里读书,李石向来不喜欢体罚,他更喜欢精神折磨,所以,这几天,李江和苏文都是严重的睡眠不足,本来还算红润的脸蛋变成了菜色,要不是伙食不错,俩人直接变成惨白色了。
木兰看着心疼,却狠下心来看着他们受苦。
就算这件事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也该受一个教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亏得这次对方是想好好玩玩他们,不然他们未必有时间和机会向苏定求救,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全家都搭上。
他们好容易活到现在,怎么能轻易的就这样死去?
木兰的态度,李江和苏文看在眼中,想起那可恶的吴安存,苏文咬牙道:“总有一日,我们不再是被欺辱的地位。”
李江眼微沉,“你说得对!”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江和苏文就提出要参加今年的乡试。
这次是恩科,又只提前了两个月通知,能赶来参加的考生一定很少,加上现在双重税收和兵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必定会影响到不少人的心境,所以俩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这就是一种取巧的考试了,以往,俩人是不屑为之的,但现在,俩人只想快点成长起来,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护住他们的亲人。
李石想也没想就同意了,“那明天你们就去报名吧,再过五天就结束了。”
等人走后,木兰就担忧道:“我们是不是把人逼得太狠了?”
李石不在意的道:“当年我们的压力不知比他们大多少,我们都能挺过来,更何况他们?”
那倒也是。
不过木兰想想他们的年纪,还是笑道:“他们这时候年纪还太小了,不过是去蹭蹭经验罢了。”
就算两个孩子一直很聪明,但也没聪明到十四五岁就能中举的地步。
李石却不这么想,形势比他原先预料的还要好。
现在,安乐王和宁辽大将军朱有德都渐渐的将江南围拢起来,而义军原先遭受的打击最大,如今只能停留在荆州,依靠天险保存自身,所以,能真正赶来考试的书生真的很少,愿意这时候冒险出来考试的书生更少,而能在两月之内赶到的就更少了。
若是在平时,李江和苏文去参加乡试也就混混经验,但这次还真说不准就能考上,李石担心的是,不知道新朝廷成立后能否认同这次乡试。
不过,就算不认同,大不了重考就是,就当做积累经验好了。
李江和苏文则是完全没想到这点,他们只是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多看些书,多记一些东西。
李石总算是不再折磨他们了,只是带了礼物去见他们的王先生,乡试不像院试等那么简单,必须要有先生指导。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但李石也希望他们多点把握,所以出手很大方,礼物的价值多达五十两。
而李江和苏文的先生对他们的家境有所了解,本身就很欣赏俩人,推脱一番后就收下了,却将俩人留在府中居住王家居住,开始悉心教导俩人。
一个多月,他只能根据俩人的优缺点划分教导重点,然后教他们一些应试技巧,除此外,就是调节一下他们的心理,在这一点上,教学多年的王先生很显然比心软的木兰和狠心的李石更适合。